尉遲昶點頭，沒回答她的話，接著往下說：“我來來回回打敗了他十次。”
“在第十次時，他說，他徹底輸了，以後不再跟我作對，且能幫我做三件事。”
“哇，輸了十次態度還這麼囂張。”
君莫離又再次驚歎：“你也是夠有耐心，足足給了他十次機會。”
不然，吳晟早就不知道投胎多少次了。
尉遲昶轉頭對她笑笑，摟著她走回客棧：“因為他確實是個人才，能文能武。”
“離兒不知道，那十次我勝得可不輕鬆。”
“他是真正的天才，風火水電地五係同修，而且對方的招式他看過就會，現場偷師還能舉一反三。”
“謀略也並不在我之下。”
“那十次，我和他鬥智鬥勇，要不是修為穩穩勝過他，真還不一定能贏呢。”
“哇！”
君莫離第三次驚歎，感覺自己語言匱乏，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了，隻能再次重複。
“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他那個熊樣子，她還以為他是個修為高深的土匪呢，想不到尉遲昶對他的評價這麼高。
“那啤岫國豈不是損失大了？”
尉遲昶搖頭，摟著她坐到桌邊：“離兒陪我吃些東西，我還餓著呢。”
等青木把東西都擺上桌，尉遲昶把筷子遞給君莫離，給她夾了些菜，才又繼續往下說。
“他雖然是個天才，但也是個危險人物。”
“或者不如說，正因為他是天才，才更加危險。”
“他太過我行我素，天不怕地不怕，什麼後果都不考慮，隻圖自己開心，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離兒知道嗎，他曾為了救一個被拐賣的小孩，就屠了綁匪全村。”
“有一次，他遇到了一個沿街乞討的老人，覺得可憐，就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給了那人，足夠那人躺著吃十輩子的。”
“然後過了幾天，他又聽說，其實那個老人是假裝乞討騙錢的，就追上門殺了那人全家。”
“類似這種事，他幹過不知多少。”
“呃……”
君莫離目瞪口呆，不知該怎麼形容。
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過，總的來說，他心地不壞，還知道救小孩和可憐老人……”
她隻能這麼說。
尉遲昶點頭：“確實。”
“他做事雖然荒唐，但也算是嫉惡如仇。”
“當時我打敗他，本想讓他跟在身邊做個軍師之類，但他完全不服從軍令。”
“有一次我們還沒開打呢，他就潛進城池，一個人屠了大半個城……”
尉遲昶難得歎氣。
“所以我讓他去山裏靜思，希望能壓壓他的殺氣。”
“這五年，他都是一個人呆在荒山裏，這次讓他出山，主要是想讓他去鎮壓京城，我暫時抽不開身。”
“所以，他剛才是去了京城嗎？”
君莫離表情有些複雜：“你就不怕他又屠了大半個京城？”
那個人，真不知該說他是有功還是有過了，出發點不壞，但過程太過暴力。
尉遲昶搖頭，喂她吃了一片肉：“不會，我交代過他了，不準動百姓。”
“不過，朝中那些人，他殺幾個玩玩，就隨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