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兒……”
這個名字已經十多年未曾喚出口，此時喚來，竟有些恍若隔世的生疏。
也不知是不是心底的念想作祟，這些年君正卿再沒碰過任何名字中帶有“柔”的女子。
“柔兒，本相已經今非昔比，再不怕有人敢跟本相搶你了。”
君正卿看著畫上帶笑的少女，嘴角也不禁牽起了一抹笑意，不過隻是片刻，笑意又隱沒了下去。
“可是，你為什麼偏偏生了君莫離呢？”
“她為什麼偏偏被靈王看上呢？”
“柔兒，你知道的，相府向來都是保皇派，不參與皇子爭鬥，不靠攏任何勢力，隻以皇上馬首是瞻。”
“即使靈王的勢力已經淩駕於皇權之上，相府也不能就此倒戈。”
“從來，牆頭草都是死得最慘的。”
“所以……”
君正卿沒有沒有再說下去，看著畫的眼神漸漸變得淩厲：“柔兒，隻能怪你命苦，沒有享福的命。”
“阿嚏。”
正在和君莫離逛街的五夫人忽然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君莫離轉臉看她：“娘，你著涼了嗎？”
“沒有。”
五夫人笑著搖頭：“隻是忽然鼻子有些不舒服。”
自從壽宴後，靈王殿下就給了她很多調理身體的丹藥，還許諾會給她煉製一顆駐顏丹。
她現在身體漸漸轉好，修為也提升了，哪有那麼容易著涼？
君莫離見她臉色確實無異，便笑著拉她走進旁邊的一家首飾店：“娘，咱們看看這裏。”
“哎呦，這不是君七小姐和五夫人嘛，今天來看首飾呀？”
君莫離現在可是全京城的紅人，上至八十歲，下至三歲，沒有不認識她的。
她們剛一跨進店裏，掌櫃的就連忙笑嗬嗬地迎了上來：“是想看看什麼樣的首飾呢？”
“掌櫃的，我想看看最近的新款，給我娘買一些。”
君莫離笑著，不顧五夫人的推拒，硬是把她拉了過去：“娘，看看嘛，你打扮起來比仙女還美呢。”
五夫人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笑道：“娘都這年紀了，還打扮什麼？”
“嗬嗬，五夫人這年紀呀，正是最漂亮的時候，七小姐，這些都是小店新到的款式，你們看看？”
掌櫃笑嗬嗬地親自招待，不厭其煩地向她們介紹各款首飾。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君莫離知道，這又是沾了某王爺的光。
“娘，這款好看，我幫你戴上試試？”
君莫離挑了一支素淨的玉石簪子，幫五夫人別在頭上：“嗯，挺好看的，買了吧。”
“哈哈，七小姐這眼光真好，這支簪子呀，可是大有來曆的。”
掌櫃的一看她挑中的簪子，更是笑得合不攏嘴：“這是真正的緬國翡翠，真正的寶石級。”
“而且還是由海博大人親自開光過的，不僅好看，還能保平安呢。”
“海博大人嗎？”
君莫離一聽，更是堅持要買下：“掌櫃的，多少錢？”
“嗬嗬，它是小店新到的款式裏最貴的一件，需要五千兩金子，如果……”
“這麼貴，不要了。”
掌櫃的還沒說完，五夫人就被嚇到，伸手要去摘簪子：“太貴了。”
君莫離壓住她的手：“娘你先別急，掌櫃的，你說如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