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辭職我批準!但你必須搬到我的地方去!”赫連逸楓霸道的說道。
“你家?”敖文琦挑眉譏笑,故意扭曲他的話。
赫連逸楓微微一怔,續而擰眉,想了下,淡淡道:“我會給你一個家!”
敖文琦深深看著眼前的男人,眸底泛起一抹蒼涼,酸澀難當。
家?他到底明不明白家的含義?他嘴裏所謂的家,隻怕不過就是一個華麗而絕望的金絲籠罷了……
他不會給她真正的家,她知道。
“你會娶她,對嗎?”敖文琦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憂涼悲戚的幽幽問道。
赫連逸楓黑眸微不可見的眯了下,沉默了幾秒,說:“我不想騙你!”
那就是會唄!敖文琦狠狠譏笑自己的奢望,明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是嗎?為什麼現在聽他親口說了出來,她還要覺得心痛呢?
垂眉看著自己皓腕上的銀白手鏈,蔥白食指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那顆璀璨的粉鑽,這明明是晨煜送給她的東西,他為什麼要那麼霸道地加上他的痕跡?還在擾亂她的心後用這樣的方式羞辱她……
她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就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不娶行不行?”她的聲音很輕很悲涼,虛無縹緲得仿若一抹輕煙。
“不行!”他毫不猶豫地一口應道,但眸底卻快速的閃過一抹迷茫。
敖文琦笑了,唇角大幅度的揚高,絕美的笑靨綻放在粉嫩的小臉上,美得讓人炫目。
隻是,臉上的笑靨有多燦爛,眼底的絕望就有多越濃烈……
“所以你是要我做你的qing/婦!”敖文琦幽幽的看著俊美如斯的男人,心下無盡蒼涼,眸光黯淡下來,怔怔看著那顆亮得刺眼的粉鑽,像是自言自語般喃喃,“我就隻配做你的qing婦是不是?”
赫連逸楓,我有人愛的!你為什麼要來招惹?為什麼要讓我傷心?我不想傷心,我怕傷心,因為那種感覺……好痛苦。
有什麼想要迫切的湧出眼眶,她無法阻止,隻能任憑那些軟弱的證據滴落在那顆晶亮耀眼的粉鑽上……
赫連逸楓看著暗自垂淚的小女人,不是很明白她突然間的悲戚,腦子也沒怎麼想,張口就有些公式化的說:“我不會虧待你,你要什麼我都會滿足你——”
“我要愛!”敖文琦驀然抬起淒然絕美的小臉,盈淚的雙眼直直看著他。
赫連逸楓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頭,抿唇不語。
“我要一份隻屬於我的愛!”敖文琦堅定不移的看著他,很大聲的宣布。續而唇角勾勒著淒美的笑靨,緩緩湊近他的薄唇嗬氣低喃,“赫連逸楓,你給嗎?”
“我會盡量滿足你……”赫連逸楓垂眉看著近在咫尺這張美撼凡塵的小臉,心裏有些亂,但有一件事他卻很確定、肯定、以及堅定,那就是不管他能不能給她她想要的‘愛’,她都必須是他的!
“我不要盡量!我要一定!”敖文琦冷冷說道,很明確的表達出了自己的想法。
赫連逸楓狠狠抿唇,沉默了片刻,已無意再在這個話題上多費口舌,心裏隱隱有些不耐,便直接霸道的下達命令,“東西收拾好,我明天來接你!”
敖文琦靜靜地聽著,清冷的眸光極淡極淡的看著剛才還對她溫柔寵溺的男人,隻覺得,前一刻的抵死纏綿,像是鏡花水月一般,虛無縹緲得抓不住,握不牢,更無法擁有。
好久之後。
“我需要時間考慮!”她眸光飄離,淡淡說道。
“三天!”男人直截了當,習慣xing的獨裁霸-道。
“一星期!”依舊是懶洋洋的語調,似乎他答不答應都無所謂,因為她一旦強起來,決定的事,是誰也休想改變的,
赫連逸楓看著突然間情緒低落的小女人,也知道不宜逼得太緊,一星期他還等得起。
“沒答應之前不許辭職!”赫連逸楓強硬的要求,反正她必須每天都在他的視線範圍之內才行。
從他的腿上滑坐在地毯上,屈起雙腿,敖文琦環抱著雙膝,下巴擱在膝蓋上,雙眸空洞的望著前方,眼神毫無焦距,有氣無力的下逐客令,“你走吧!我需要絕對的安靜來好好考慮!”
赫連逸楓深深看了她一眼,緩緩起身,拿起沙發上的外套掛在臂彎裏,說:“今天不用來上班,好好休息!”
敖文琦倏然笑出聲,抬起小臉望著高高在上的男人,極盡嘲諷的譏笑道,“總裁,我現在還不是你的qing婦,所以我不需要這種特殊待遇。”
赫連逸楓微微眯了眯眼,眸光深深沉沉的俯瞰著環抱著雙膝的小女人,他又看見那種很讓人揪心的孤寂與絕望從她的骨子裏滲出來,將她整個人包裹在一個獨立的世界裏,她不願讓人進,她自己也不出來。
“早點睡!”不再勉強,赫連逸楓伸手揉揉她的頭,然後離開。
隨著開門又關門的輕微響聲飄進耳朵裏,敖文琦靜靜地聽著門外不急不緩從容不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全身的力氣像是瞬間被抽離,軟軟的側身倒在地毯上,酸澀的雙眼直射,卻看不見任何東西,漸漸地,一股水霧漫上眼眶,順著眼角滾滾流淌,滴落下來,瞬間融進地毯裏,便再也看不見那些證明傷心的痕跡……
媽,我該不該去爭?我該不該去搶?我該不該去報複?
媽,我該怎麼辦?
媽,我真的好孤單,你知不知道啊……
…… …… ……
跟席慕兒吃完午餐,席慕兒說是要去買些私人用品,敖文琦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便沒有陪同她去,兩個小女人走出餐廳後就分道揚鑣。
懶洋洋的走向電梯,敖文琦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以至於突然被一隻手拖進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時,她整個靈魂都差點被嚇飛了。
“啊……”
驚恐的尖叫一聲,緊接著一陣頭暈目眩,下一秒就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抵在了冰冷的電梯內壁上,定睛一看,眼前俊美如斯的臉龐一片陰霾,冷厲的眼神蘊含著一股怒氣,正狠狠瞪著她。
“你躲我!”冰冷切齒的聲音,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我沒有!”敖文琦窒了一下,強忍著心虛無奈反駁。
從他今早走了之後,她倒在客廳的地毯上胡思亂想了很久很久,具體也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想了些什麼,反正就覺得心裏好難受好難受,以至於來上班之後一直精神萎靡,提不起勁兒。
她隻是不想看見他,不想和他說話,不想麵對他,這也不行嗎?就不能讓她清淨兩天嗎?
大掌扣住她的後腦,逼迫她抬頭與他對視,他狠狠磨牙氣怒的瞪著她漫不經心的小臉,“你還敢說沒有?恩?”
發絲被他用力扯著,敖文琦疼得呲了呲牙,蹙著黛眉冷眼看他,沉默不語。
她越是強著小臉不說話,赫連逸楓就越是怒火中燒,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耳畔冷颼颼地響起,“我要你送咖啡進來,你說你要去洗手間,OK!十分鍾後我要你送文件進來,你說你剛巧又想去洗手間,也OK!十五分鍾後,我要你進來拿文件,你是怎麼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