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淩無所謂的笑了笑,反而牽起風雪豔的手,十指相扣,直接無視何洋。
老實說,幽淩對著風雪豔和對著別人,完全就是兩個人,有些冷漠的無以複加。這一點,恐怕豐無情深有體會。
風雪豔無奈,不過卻又愛極了他這種隻對自己溫柔的樣子,隻能單手把麵紗卸下,然後對著何洋偷偷說了句:“將軍,是我。”
何洋看了一眼,風雪豔那絕世的容貌豈是那麼容易忘記的,所以他當即就認了出來,下意識的就準備行禮。風雪豔忙拉住了他,要知道,現在可還是在大街上。
何洋這才知道自己誤會幽淩了,訕訕一笑,卻也沒有多說什麼。總不能說他剛才錯以為幽淩另有新歡,對不起聖長公主,所以他怒言以對吧,這話說出口,可就怎麼說怎麼都不好聽了。
好在幽淩一直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何洋也就稍稍寬了寬心。
後來,何洋就帶著柳豔走了。
幽淩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忽然說:“豔兒,你說你是柳姨帶大的?”
風雪豔點點頭,“是啊。”
幽淩幽幽的說:“我現在終於知道,你的調皮搞怪都是哪裏來的了。”
風雪豔愣了下,隨即就笑了起來,“我也是剛知道,柳姨的性子竟也會這麼胡鬧,其實在藥王穀的時候,我所見到的柳姨,一直很憂愁很悲傷,溫婉的就像是一碗被淚溢滿的瓷器,外表美麗,內心卻很苦。看來這次她來啟城真是來對了,我見那何洋的樣子,似是對柳姨用情甚深,為何當初他們沒有在一起呢?”
“這個,關於何洋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幽淩說。
風雪豔看向幽淩,一臉的好奇。
幽淩卻笑了笑,不顧街道上隨意走動的人群,拉起她的手,深情的說:“豔兒,你剛才叫何洋說的話,能不能再說一遍?”
風雪豔歪著個頭,想了想,“我剛才叫他說的?我讓他努力勇敢大膽的說出來,說他自己,說他喜歡……”說到這裏,風雪豔終於反應過來,抬頭正對上幽淩炙熱的眼神,頓時羞紅一片,情不自禁的左右看了一眼,見周圍人不時的朝兩人投來異樣的眼神,剛準備開口便又咽了回去。
“我,我忘了。”她輕聲說。
幽淩用手指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讓她正對上他的眼神,用那種能讓人沉醉的聲音說:“豔兒,我喜歡你,無論前路多舛,福禍難測,我都要愛你一生一世,永恒不變!”
風雪豔呆呆的看著他,仿佛還未從剛才的話語中回神過來。許久之後,方才眼眶濕潤的在他胸前輕錘了下,嬌嗔的說:“你到底還要給我多少驚喜多少激動,非要把我整個人整顆心都融化了才甘心嗎?”說著說著,眼睛裏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倒是把幽淩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給風雪豔擦著眼淚,嘴上還不忘說著:“等到把你融化了,我就像捏泥巴一樣再把你捏起來,捏一個貓咪的樣子,就像小咪那樣,你那懶懶的性子,真是和它越發像了。”
風雪豔頓時噗嗤笑了出來,撅著嘴說:“你才像小咪呢,我才不是貓。”
“那就捏個老虎,你看你現在的樣子,倒是挺活靈活現。”
“老虎?”風雪豔重複了一句,而後就立馬跳了起來,“你是說我像母老虎?我先將你捏成公老虎再說!”說完,兩隻玉手便朝著幽淩的臉衝了過去。
幽淩忙大叫一聲:“謀殺親夫啦!”隨即便躲開風雪豔的魔爪,朝著人群裏竄了過去。
“你別跑!”風雪豔跟在後麵一邊追一邊吼,“別跑,今天我非要把你捏成公老虎不可!”
天啟國啟城的大街上,隻見兩人,一前一後,一逃一追,一會跑,一會運著輕功便飛到了屋頂上去,一個屋頂接著一個屋頂的跳,好不樂哉。
吆喝買賣的小販不吆喝了,討價還價的商家也不商討了,正在比試的江湖客也都停了下來,全都看著兩人在頭頂上跳來跳去。其中有一個古板的老尼,覺得在大街上,女子追著男子跑,實在有傷風化,故打算教訓下兩人,不過她剛指著風雪豔“教訓”了一句,就被聽見了之後特地調轉頭過來的幽淩,一腳被踹飛了。
一條優美的拋物線劃到地上後,再也沒有人多管閑事了。
眾人驚訝的看著兩人一直打打鬧鬧,最後竟然玩鬧進了皇宮,頓時一種叫做幸災樂禍的感覺油然而生。本想著待會可以看見兩人被扔出來的場景,結果伸長了脖子,從午後等到午夜,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隻能興致索然的各回各窩。第二日晨起,便繼續討論起來。啟城內,此事整整傳播了數月,方才罷休。
不過傳播到後麵的版本,就成了這樣。那日,青天白日,忽然就下起了紅雨,一男一女兩個劍客,就站在那城牆的最高處,相約而戰,打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日月無光,整整大戰了數千個回合,最終還是男子敗下陣來。而他輸的代價,就是終身必須聽從女子的指揮。然後,女子便入宮做了嬪妃,男子隻能一直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