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都是氣,總得發出來,可她動不了風雪豔,便隻能往地上跪著那些人發泄。
“李嬤嬤。”安萍公主叫了一聲,聲音很是低沉,顯然正在極力壓抑自己的怒火。
她身後一老婦人走上前來,對著她低頭行禮。“在,公主有何吩咐?”
安萍公主隨意的指著下麵一個小宮女說:“你去給本公主好好教教她規矩。”
“是。”李嬤嬤領命,朝那宮女走了過去。
那宮女臉上頓時變得毫無血色,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安萍公主毫無反應,李嬤嬤冷哼一聲,走到宮女麵前,蹲下身便在她腰間狠狠扭了一把。
“啊!”一聲痛呼忍不住傳了出來。
李嬤嬤聽見了,手上動作更快更狠,甚至雙手都用了起來。她是宮裏的教養嬤嬤,專職就是“教育”那些不懂事的人。
宮女不敢再叫,下意識的往後縮,李嬤嬤大手一抓,把她牢牢禁錮在地上。
“還敢躲,小丫頭片子,我讓你躲!”
李嬤嬤一邊低聲罵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個布包,一手摁著那宮女,一手打開布包,隻見裏麵包著許多長長的銀針,全都閃著森冷的幽光,看著就讓人覺得心顫。她隨手拿了幾根,毫不猶豫就往那宮女身上紮了下去。
“啊!”又是一聲痛呼,響徹在這空曠的天地,伴隨著不斷的哀求聲。
這個時候,一旁的風雪豔早已無心進食,再好吃的美味,恐怕都會變得無味起來。她重重歎了口氣,站了起來,看著李嬤嬤重新又拿了幾根針,打算往那宮女身上紮下去。
“等下!”風雪豔還是開口阻止了。
可那李嬤嬤卻頓了頓,竟依舊朝著宮女紮了下去。
風雪豔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玉手一揮,一根雪銀針帶著破空之聲射了出去。
“啊!我的手!”這一聲痛呼,卻是李嬤嬤的,隻見她整個人往後飛出了幾步,拿針的手,手腕上紮著一根雪銀針,沒有鮮血,可她的手已經完全不能動了,就連手裏的長針都依舊是那副緊握的樣子。
風雪豔看了一眼,毫無情緒的說:“我已經叫了‘等下’,可你不聽,這就是下場。”
風雪豔的話很狂,可是在場沒有人敢反駁,沉靜一片,就連安萍公主,也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紅唇動了動,始終沒有說出話來。直到風雪豔讓人把李嬤嬤扔出宮去,她都沒有絲毫反應。
“安萍公主。”風雪豔處理完李嬤嬤,徑直走到安萍公主麵前。
安萍公主這才回神,看向風雪豔。
風雪豔笑了笑,說:“豔兒冒昧,敢問公主,他們所犯何等大罪?需要如此懲罰?”
安萍公主冷哼一聲,“企圖破壞公主大婚,算不算大罪?”
風雪豔皺眉,疑惑的看向下麵跪著的那些人。
這時,那個剛才被李嬤嬤用針紮的宮女,大著膽子爬到了風雪豔麵前,哭喊起來。“豔主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我們怎麼有膽子敢破壞公主的大婚啊!”
“大膽!”風雪豔還未說話,安萍公主便先開口喝了一聲,“你是在指責本公主不懂律法嗎?”
“不是的,不是的……”宮女忙叫到。
“哼,來人,把她給本公主拖下去!”安萍公主不容她辯解,便想讓人把她拖下去處置。
風雪豔看著從一旁走過來的兩個侍衛,冷喝一聲:“等等!”
侍衛停在原地不敢動,飄雪殿的名聲,他們都聽過,知道風雪豔不好惹,況且,剛才風雪豔如此大膽的行為,連公主都不敢怪罪,可見其厲害程度,他們自然更不敢得罪。
風雪豔看著腳下的宮女,伸出手把她背上紮著的長針拔了出來,看著她溫柔的說:“告訴我怎麼回事,隻要你說的是真的,我定然會為你做主。”
宮女不敢看安萍公主,咬了咬牙,哭著對風雪豔說:“豔主子,我們都是貼身伺候安萍公主的人,公主被幽世子悔婚,她就把所有責任怪在我們頭上,她說都是我們照顧不周,所以才害她在婚禮上出糗,可這跟我們完全無關啊,我們都和平日一樣悉心照料每一件事,絕對沒有故意想破壞婚事,請豔主子做主!”說完,一個勁的對著風雪豔磕頭。
風雪豔手一扶,把那宮女整個拉了起來。“你起來吧。”聽宮女這麼說,他們受罰,其實就是安萍公主因為幽淩悔婚,氣沒有地方出,所以拿了他們開涮,可是幽淩悔婚的真正原因卻是因為她,所以說到底,倒是她牽連了他們。看來今日,她來的還真巧。
風雪豔想了想,看著跪著的那些人期盼的目光,她轉過頭對安萍公主笑著說:“公主,不知可否賣豔兒個麵子,把這些人送給豔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