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今日,風雪豔竟然敢大膽的站在禦花園內,如果被軒轅逸一個不慎看見,憑風雪豔的容貌,恐怕她還真會多一個競爭對手,所以,容妃現在碰見了,心裏不知道有多慶幸,再加上風雪豔自己“不知好歹”,得罪了軒轅南,又得罪了她容妃,她隻要趁機治風雪豔個罪名,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風雪豔給處置了,斷了這後顧之憂。
就算日後軒轅逸問起來,她都能說是風雪豔疏於管教,囂張跋扈,反正怎麼壞怎麼說,然後把她自己說的能多委屈就躲委屈,指不定還能換來軒轅逸的一頓安慰。
想著想著,容妃臉上笑意愈深。
風雪豔在對麵看著,嘴角也不由的微微上揚,她剛剛想起,刺殺軒轅逸的刺客,好像說的就是“奉了容妃娘娘的旨意”,卻這麼巧合,她一出禦書房就碰上了這所謂的容妃。而且容妃還好死不死的給她扣上了“野丫頭”的稱呼,這一切,好像變得很是有趣。
風雪豔的眼神不由的開始端詳起容妃來,從頭到腳,毫不遮掩,一邊看,還一邊嫌棄的搖頭,心裏不住的歎息:外公的品味也太差了吧。
對麵的容妃見狀,她原以為可以看見風雪豔花容失色、跪地求饒的場麵,然後她就能好好奚落風雪豔一番,卻不想,風雪豔竟全然無視她的威脅,反而眼神**裸的端詳她,頓時怒了。
一旁的那兩太監跟了容妃許久,自然熟悉她的秉性,見她氣息急促,怒目圓瞪,這麼個邀功的機會可不能錯過。所以,其中一人忙站出一步,朝風雪豔怒喝到:“大膽!容妃娘娘也是你能看的?”
話完,那人朝容妃暗撇了一眼,看見容妃讚許的眼神,頓時感覺底氣十足。
“小左,這丫頭家裏管束不好,今日本宮就發發善心,幫她家裏人管教管教,你去給我扇幾巴掌,讓她知道,禍從口出。”容妃一臉得意的笑著對那太監說。
原來剛才那兩個稍有功夫的太監,分別叫小左小右,是容妃娘家送進宮貼身保護容妃的,沒少幫容妃幹過壞事,所以深得她器重。
聽到這話,小左自然明白。“是!”他應了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左右手交叉摩擦了下,竟發出“嚓嚓!”的響聲,原來這手套掌心那麵,全是大顆的毛粒子粘在上麵,這東西平日摸著沒什麼大事,可要是打在嬌嫩的俏臉上,一下就能見血。這哪裏是扇耳光,分明是要毀風雪豔的容!
風雪豔看了一眼,嘴角的笑意更深了,眼神卻多了幾分冰冷。看來這容妃,不僅容貌刻薄,連手段也不差。
看著小左一臉陰笑的朝自己走過來,風雪豔開始有些為難,到底該用何種法子解決呢?到底該一巴掌把小左給扇飛好?還是把金牌拍到容妃臉上好?又或者,大吼一聲救命,看看這皇宮的守衛如何比較好呢?
風雪豔越想越難抉擇,其實她想解決這事,實在是太容易了,可她就是想找個最精彩的,看看容妃變臉,不知道到那時,她是否還能保持現在趾高氣揚的樣子。
不過,風雪豔還沒想好,小左就快到風雪豔跟前了,而與此同時,去找花匠的徐榮卻也回來了。
徐榮剛一回來,看到的場景就是這麼一副畫麵。容妃娘娘和軒轅南一臉得意的帶著大批手下站在那裏,等著看風雪豔皮開肉綻後的求饒,而容妃的貼身太監小左,手上戴著特製的手套,正朝風雪豔走過去,為了讓風雪豔享受享受死神降臨時的恐懼,他故意走的很慢,一邊兩手套互搓一邊一步步踩著腳下的小花走過去。再看風雪豔,卻是優哉遊哉,一臉戲謔的盯著對麵的那對,毫不知情的母子。
徐榮心裏大呼一聲不好。卻不是擔心風雪豔受欺負,而是生怕地獄修羅一個生氣,把這裏變成修羅場。雖然從剛才風雪豔與軒轅逸的對話中,徐榮知道她並非一個喜殺戮之人,但是其實剛才他在遠處就聽到了容妃“大不敬”的話語,隻是沒往風雪豔身上想,現在想來,能對譽花宮宮主、暗門門主說這種話的人,殺了她確實並不過分。況且就算真殺光了,軒轅逸也絕不會怪罪風雪豔。
這麼一想,徐榮猛然一個激靈,大吼一聲:“住手!”
所有人都朝徐榮看了過去,太監小左離風雪豔還有三步之遙,也停了下來。
徐榮快步朝風雪豔走了過去,容妃和軒轅南一看這架勢,不由的皺起了眉頭,而風雪豔,卻是掃興的歎了口氣,不過顯然,雙方都比較失落,意猶未盡啊。
徐榮一看兩方表情,頓時覺得有些尷尬,他好像這個時候不該出現,一下子把兩方人馬的興致全給攪了。可是來都來了,總不能退回去吧。徐榮一瞥身後跟著、不知所措的花匠,連忙一把把他抓到前麵,對著風雪豔說。
“豔主子,花匠來了,您有什麼問題可以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