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黎城春暖花開,到處都沉浸在迎春花花的海洋當中。
傳聞這是當初大黎宣帝迎娶正妃的時候,因為正妃喜歡迎春花,所以便在這時為正妃種下了滿城的迎春花。
每到春季來臨的時候,整個黎京到處都開滿了迎春花,花朵綻放的時候還有明顯的清香味,聞著就讓人心曠神怡。
陸一寧就是在迎春花開放的時候,坐上了嫁給當今三皇子熠王的喜轎。
耳邊全都是喜悅的聲音,隻有陸一寧自己知道,這一刻心裏有多麼的不情願。
但是陸一寧並沒有反抗,還是乖乖的坐上了嫁給熠王的轎子。
既來之則安之,陸一寧一向都是如此做事,相信熠王看在自家父親和哥哥的麵子上,就算是不喜歡自己,也會給自己幾分薄麵,讓自己嫁給他以後的日子好過一些的。
寵不寵愛什麼的沒有關係,隻要不打擾她的生活,在外人麵前給足麵子,平日裏熠王想怎麼樣都可以。
一行人來到了熠王府邸門口,卻見大門口和往日並無區別,一點迎親的喜氣都沒有,甚至連大門都是禁閉著的。
看到這一幕,陸一寧的貼身丫鬟忍冬整個人都驚呆了,不敢相信這居然會是真的。
不管怎麼說,他們家小姐也是當今聖上親封的長寧縣主,更是當今聖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兒親自賜的婚。
現在新娘子都已經到門口了,熠王府上沒有半點喜慶之色也就算了,偏偏還連大門都沒有開,且喜娘上去敲門也沒有人應答,這是要打誰的臉?
忍冬都不敢和陸一寧說這件事情,畢竟熠王這是把陸一寧和陸家的臉當眾放在腳底下踩。
別說是陸一寧知道了以後會生氣,就算是其他人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被氣到半死吧。
雖然不是忍冬被未婚夫婿拒之門外,無法真正的感同身受,但忍冬此時都覺得羞愧難當,一直躊躇著要不要告訴陸一寧這件事情。
喜樂已經停了,還有人刻意壓低聲音的議論聲,其中的諷刺、嘲笑不絕於耳,陸一寧就算是再神經大條,這會兒也感覺到不對勁了,眉頭微蹙的開口問道:“忍冬,這是怎麼回事兒?”
忍冬微微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很是羞愧的掀開旁邊的小簾子,遲疑道:“小姐,熠王殿下府裏的人……不開門,我們根本進不去。”
陸一寧愣了,直接掀起蓋頭不敢相信的看向忍冬,“你說什麼?我都已經到門口了,熠王殿下居然緊閉大門!”
忍冬點點頭應了一聲,十分的委婉說道:“嗯,熠王府裏的人不開門,我們也敲過門了,可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就好像……沒有人一樣……”
說到最後,忍冬的聲音都低的幾乎聽不見了,臉都快埋到胸口了,看忍冬的樣子估計下一秒就要哭了。
陸一寧了解忍冬,別看平日裏在府上為虎作倀的,可要是真的遇到事情了,尤其是關於她的事情,照樣能哭的稀裏嘩啦,不分場合的。
今日是看在陸一寧大喜日子的份兒上,怕晦氣,要不然忍冬早就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還能一邊哭一邊罵,且一個髒字兒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