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一罵出口,手腕又是更劇烈的一陣痛,好像要斷了一樣,罵聲立刻變成了慘叫。
而梵狄臉上的表情也是越發恐怖,冰刀似的目光戳在夏誌強身上:“再罵一次的話,我保證你的手腕會廢掉,信嗎?”
並不見梵狄有多麼使勁,但他那隻鐵手卻讓夏誌強吃盡了苦頭……在賭場裏可沒少挨過打,可還沒有人能用這麼簡單的方法就讓夏誌強服軟的,抓手腕而已,但真的痛得他想死!
夏誌強本就是個吃軟怕硬的人,現在被梵狄製住,他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哪裏還敢再嘴硬,盡管一百個不甘心也隻能賠笑到:“不敢了不敢了……嗬嗬……貴人,您就當放了個P一樣把我也放了吧,我這人就是嘴賤,剛剛沒認出是您……”
梵狄嗤笑著,一臉冷冽地睥睨著夏誌強,淡淡地說:“放了你可以,不過你記住,我是在這裏養傷的,不希望有人打擾到我的清靜,而你剛才就已經嚴重影響到我聽音樂的興致。”
“是是是……是我的錯,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啊……”夏誌強僵硬的舌頭還知道說這些話,隻因為梵狄的氣場太過強硬,天生上位者的氣勢,豈是夏誌強這種卑鄙無恥的小人所能抗衡的?巨大的壓迫感足以令人從心底裏產生畏懼。
“下不為例。”梵狄短短的幾個字,帶著濃濃的警告,放開了夏誌強的手。
夏誌強這才鬆了口氣,感覺好像是從地獄邊緣回來了一樣,背上早就被汗水打濕了……他心裏不由得在猜測,阿凡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隻是捏他的手腕就能讓他痛不欲生,這種力量也太強橫了。
小穎和弟弟抱成一團,又驚又喜地看著梵狄,簡直不敢相信,一場劫難就這麼被化解了嗎?原本她以為自己會被打得暈死過去的……
夏誌強一邊向梵狄點頭哈腰,一邊惡狠狠地瞪著小穎,目露凶光。可想而知,他並不是真的打算就這麼放過兩個孩子,他隻是暫時在梵狄的威勢下服軟,隻要梵狄離開這裏,他就會加倍地報複!
梵狄是何等精明的人,隻一看夏誌強的眼神就知道這個邪惡的男人在想什麼,但那又如何呢,他走之後這裏會發生什麼,與他無關,小穎和她弟弟將會麵臨什麼,也不是他會管的。他隻是需要再清靜幾天,僅此而已。
梵狄雖然是這麼想,但他的舉動在小穎姐弟倆看來就是好比救命恩人一樣的,他不會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們眼中變得怎樣的高大起來。對他來說,一次出手不過是件芝麻綠豆的小事,可在長期處於弱勢的人心目中,就是無比重要的大事了。
夏誌強出去了,這房間裏隻剩下姐弟倆和梵狄。
直到房門被夏誌強關上,梵狄站得筆直的身子忽地就軟了下去,踉蹌栽倒在床。
“阿凡!”小穎緊張地跑過去,焦急地將他扶起來……不用想也知道是他腿傷被牽動了。這才第三天,傷口沒這麼快愈合,他要救人就會自己受痛。
梵狄額頭上冷汗直冒,剛才麵對夏誌強時,梵狄幾乎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並且他當時還隻是一隻腳站在地上的,而另一隻是因急著上樓而牽動了傷口。
“豆子,快把門打開,我扶他回房間換藥。”小穎吩咐弟弟去開門,她自己忍著身上的痛,硬是將梵狄這魁梧的身體給扶了起來。
小穎吃力地扶著梵狄,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動著,好一會兒才將梵狄移到了隔壁房間……這是小穎自己的房間,由於現在是梵狄住,小穎就跟弟弟睡的一個房間。
梵狄咬著牙,暗暗痛恨自己這腿傷怎麼愈合得那麼慢,堂堂一個黑幫老大居然淪落到要依靠女人攙扶才行?梵狄覺得真是……真是鬱悶透頂了。但奇妙的是,這麼近距離地與小穎接觸,他幾乎是半個身子靠在她肩膀,下巴不可避免的觸到她的頭發,鼻息間傳來一縷淡淡的清香混合著少女特有的體香,除了好聞,還有一種近似於寧神焚香的作用,梵狄恍恍惚惚的,被放到床上之後他已經是渾身無力了。
梵狄終究是有傷在身,強悍得了一時之後整個人近乎虛脫,痛得他全身僵硬……床邊一個小小的身影在晃動,小穎在為他換藥了。前兩次是梵狄自己換的,這次,他也依舊堅持不讓小穎換,但小穎也有自己的堅持,不顧梵狄的掙紮,硬是將他的褲子除下,露出他大腿上那一處白色的紗布……果然傷口裂開了,血跡從紗布透出來,觸目驚心……【求月票,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