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淩苦笑的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石桌上的薛斌,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沒有殺他。”
傅紅雪道:“你來幹什麼?”
他好像已經相信了歐陽淩。也已不打算追究歐陽淩是不是真正的凶手。
歐陽淩道:“這個問題實在很愚蠢,我來當然是為了問他有些話。”
傅紅雪道:“什麼話?”
歐陽淩不語,垂下了頭,他好像是在觀察薛斌,更像是在沉吟,好久,才道:“薛斌說背後主謀另有其人。”
傅紅雪渾身一震,道:“你說馬空群不是背後主謀?”
歐陽淩道:“不是,至少不是真正的主謀,他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傅紅雪承認,他已了解馬空群,他知道馬空群並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傅紅雪眼中閃著紅光,一字字道:“那人是誰?”
歐陽淩苦笑的搖了搖頭,道:“隻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死了!”
葉開也來了,這個傅紅雪生命中唯一的朋友,雖然他嘴上從來不承認,但他的心其實早已不再抗拒。
他每次看見葉開、歐陽淩,心裏的孤獨和恐懼都會減輕很多。
這無疑已經很好的證明了一切。
可是他嘴裏絕不說出來。
他不要朋友,更不要別人的同情和憐憫。
丁靈琳身上的鈴鐺又在“叮鈴鈴”地響,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這鈴聲聽來非但毫不悅耳,而且實在很令人心煩。
歐陽淩皺著眉,道:“你的身上為什麼要掛著這麼多鈴?”
丁玲琳嘻嘻的笑著,道:“你身上也可以掛這麼多鈴,我絕不管你。”
歐陽淩立刻不說話了,他已不知該如何回答,他竟將目光轉向葉開,奇怪的看著葉開問道:“為什麼你身邊從沒有一個正常的女人?”
葉開苦笑,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尤其是當身邊有丁玲琳的時候。
但是他卻忘了,有時候女人若是不講理起來,是不管你說不說話的,丁琳玲眉頭一皺,瞪著葉開道:“你身邊有多少女人?”
葉開苦笑,他發現和歐陽淩在一塊的時候,他隻有苦笑,隻因他的每一個問題都已讓他無話可說,而又正好能激起身邊女人的醋意。
歐陽淩又走了,很多時候,他總是第一個來,也是第一個走。
他的記憶早已模糊,很多時候他也需要調查才能得到線索,傅紅雪報仇也許對他來說是對的。
他隻知道,如果換成他,他也一定會這麼做,他不是葉開,也覺做不到葉開那樣。
隻因他的身邊從來也沒有一個像小李飛刀那樣的人。
他走的很快,但一走出樹林,他的腳就停了下來,很突兀的停下。
就像一輛馬車即將撞在樹上一樣,他也一樣,必須停下來。
隻因他的身前已不足丈的距離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穿著黑衣的人,就連臉都已被黑紗遮住,除了一雙空靈的眼珠子,歐陽淩就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
歐陽淩凝視著那對空靈的眼睛,道:“閣下若想歇息,實在是站錯了位置。”
“哈哈……”黑衣人在笑,一種沙啞的音色,分不清男女,道:“在下專為歐陽公子而來。”
“哦?”歐陽淩的眉已皺起,心也沉重起來,他知道那種聲音必然是黑衣人用內力強行轉化的。
內力要達到什麼地步方可,歐陽淩並不知道,但他卻明白他自己絕對做不到。
此人的內力還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