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淩與陸小鳳分別後,突然想到劇情已經開始了,花滿樓好像也是在這幾日與上官飛燕相見,最後差點死在她的手中!想到這,歐陽淩毫不猶豫的向花滿樓的樓閣行去。
花滿樓,鮮花滿樓,他是一個極度熱愛生命的人,他一生中手上從來不沾染鮮血,他認為一個人的生命是上天賜予的,不是任何人能奪走的。一個人若是輕易的就去奪取別人的生命,那麼這個人就是有罪的。
就像多年以前看的一本小說一般“殺戮是罪,無論任何形式的殺戮都是罪!”
這樣看來,歐陽淩雖然稱的上大俠,但他的殺戮並不低,如花滿樓這般的人該是不會認識歐陽淩,也不想認識歐陽淩的。
可他們終究是認識了,雖然完全稱不上朋友。
夕陽西下,黃昏。花滿樓靜靜的坐在滿是鮮花的樓閣。
他輕輕的拂過鮮花的花瓣,嘴角一絲溫柔的笑容,輕輕的吸著滿樓的花香,不時漏出陶醉之色。
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子匆匆的奔上樓閣,她神色慌張,呼吸顯得異常急促。
花滿樓轉過身來,麵對著她。
花滿樓並不認識女子,但態度依然溫和:“姑娘莫非出了什麼事?”
小姑娘喘著粗氣,道:“有人追我,我能不能在你這躲一下?”
花滿樓毫不遲疑的回道:“能!”
花滿樓的大門總是開著的,隻因他不會拒絕任何人的求助,就算是一匹受了傷的狼在躲避著獵人的捕殺,投奔到他這裏,他也會毫不遲疑收容。
當歐陽淩來到這座樓閣時,樓閣裏早已沒了人,任何人都沒有。
歐陽淩輕輕一歎,神色有些複雜。
他知道花滿樓這次隻算是有驚無險,可是心靈上的創傷,並不是那麼好愈合的。
他與花滿樓是兩種人,他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眼裏見不得壞人逍遙法外。而花滿樓是一個熱愛生命的人,他對於任何生命都看得如同他自己的生命一樣重要。
這兩種極端的性格,注定兩人做不了朋友,他們也確實算不上朋友,但這並不能阻止歐陽淩對他的敬重,是的敬重。
自己做不到,而別人能做到的事,有些人會選擇嫉妒,而歐陽淩心中卻隻有敬重。
上官飛燕並不是一個省油的燈,花滿樓實在過於單純,這次雖然是他自己選擇隨上官飛燕離去,卻不知這正是上官飛燕了解他而設下的陷阱。
歐陽淩心中暗道:“看來要走一趟了!”
走一趟,去哪?自然是金鵬王朝!
金鵬王朝,長廊裏陰深而黑暗,仿佛長年看不見陽光。
長廊的盡頭是一扇很寬大的門,門上的金環也閃閃的發著光。
陸小鳳緊跟著上官丹鳳的腳步,推開這扇們,他們就看見的大金鵬王。
大金鵬王並不是一個很高大的人,他的人似乎已因歲月的流逝,壯誌的消弭而萎縮幹癟,就正如一朵壯麗的大雞冠花已在惱人的西風裏剛剛枯萎。
他坐在上首的一張很寬大的太師椅上,椅子上鋪滿了織錦的墊子使得他整個人看來就像一株已陷落在高山堆裏的枯鬆。
丹鳳公主已經輕輕的走了過去,躬身一拜,低聲的敘說著此行的經過。
大金鵬王雙眼閃著光,始終盯著陸小鳳,道:“年輕人,你過來。”
他的聲音顯得低沉,但有力。像是在命令一般,陸小鳳沒有走過去。
陸小鳳並不是一個習慣接受命令的人,他反而做了下來,遠遠的坐在老人的對麵的一張椅子上。
大金鵬王眼睛更亮了,厲聲說道:“你就是陸小鳳?”
陸小鳳依然淡淡的看著他道:“是陸小鳳,不是上官丹鳳。”
大金鵬王聞言,突然笑了:“哈哈!好,陸小鳳不愧是陸小鳳,看來我們並沒有找錯人。你找花滿樓?”
陸小鳳點了點頭。
大金鵬王道:“他在這很好,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隨時都可以見到他。”
陸小鳳問:“你說的什麼事?”
大金鵬王凝視著手上一枚形式奇特的指環,蒼老的臉上忽然閃起一種奇特的光輝,良久,才慢慢說道:“我們的王朝,是一個很古老的王朝,遠在你們的王朝還沒有建立起來的時候,我們的王朝就已經存在了。我們的王朝雖然建立在很遙遠的地方,但時代安樂富足。”
陸小鳳忍不住問:“那你們為什麼要到中原來?”
大金鵬王臉上的光輝黯淡了下來,目光隱藏著沉痛的仇恨,道:“就因為我們富足,所以才引起了鄰國的垂涎,聯合了哥薩克的鐵騎,引兵來犯,先王當年又隻注重文治,根本無法抵抗,但他還是決定死守下去,結果與王朝一起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