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辰肯定的點頭:“對,這個應該就是宣德三年的宣德爐,而且存世量是非常稀少的,這很有可能是一個孤品。”
“這種宣德爐,做工很精美,大部分髒東西在這上麵,隻要擦去以後,看上去依然很光滑、明亮。”
“兒子宣德三年的宣德爐鎏金做的是最好的,而這個宣德爐做的就很精美。”
“大部分人認為這是假的,那就是因為這個宣德爐做的太好,其他存世的宣德爐根本做不出這個效果,還有就是底部的那個字款,是唯一的缺陷,不知道被誰磨去了點。”
“宣德爐還有一個特點,經過長時間火燒之後,會有各種各樣的顏色,而是並不褪色,還是很光亮,而假的就算經過幾十年的火培,離開火以後,就會變得黯然失色。”
周子辰說的這些都很在理,幾位大師聽的也是連連點頭。
閆西龍沒想到臨頭還會有這麼一場變故:“周子辰,你胡說八道一通,你以為我就信你的。”
閆西龍心裏其實已經信了,隻是他不服氣,就這樣輸給一個自己怎麼看都不舒服的人,他不甘心。
閆西龍偷偷朝著黃大師使用了一個眼色,然後悄悄豎起兩根手指頭,又看了看其他幾個大師。
閆西龍是想用錢收買這些大師,不管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隻要這些大師說是假的,他就有話說,他就能反駁。
然而黃大師卻像是沒看到一樣,對周子辰說道:“小周大師,我早就聽過你的大名,之前還有疑慮,現在看來,名不虛傳啊。”
其他兩個大師也是連連稱讚。
“是啊,小周年紀輕輕就有如此高的古董造詣,比起我們這些老頭子要強多了。”
“我在小洲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一個學徒呢。”
閆西龍看這樣子,知道自己就算出再多的錢,黃大師也不可能幫自己。
閆西龍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
蘇穆很合適宜的插了一句:“按照幾位大師的意思,子辰的這個宣德爐能值一千二百萬吧?”
蘇淵參笑嗬嗬的說道:“一千二百萬沒有問題,就我自己來說,我能出到1800萬的樣子。”
“不過,這種東西可是價值連城的寶物,不是金錢能夠衡量的,就算有人出價三五千萬甚至一個億,我也不覺得奇怪。”
蘇淵參說的還是很公允的,像這樣的孤品,它的價值根本就不好估量,不喜歡的人可能出個幾百上千萬,喜歡的人就能出到幾千萬甚至上億的價格。
古董這一行當其實有一個很怪的現象,個人藏家不好出貨,古董店收購價格又壓的很低,直接導致買的很貴,賣卻很難找買家,最後真急著出手,一千萬的東西可能三百萬就賣給了古董店,因為古董要賣高價,需要很多時間去磨、去等、去找一個願意出高價的買家,一般人沒有這個時間,所以古董店就會出現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的現象。
黃大師也附和蘇淵參的說法:“小周大師這一說,我也是頓然醒悟啊,這個東西還真就是宣德三年的宣德爐,價值確實不好衡量,不過蘇老說的也不差,一千萬以下賣都虧。”
黃大師這一句話可謂是一錘定音啊,直接就把勝負給定了。
閆西龍的臉色都快要陰沉的滴出水來,原本以為能贏的,沒想到半路居然會出這樣的轉變。
黃巍不願意幫自己,就算宋原勳有心,也不可能把真的說成假的。
別人不知道的是,閆西龍在來之前已經讓公司給宋原勳轉了一千萬,後麵又給了一百萬,一共一千一百萬,換來的卻是受了一頓氣,還有一副七八百萬的畫。
如果沒給錢,宋原勳也不可能把七八百萬的畫一百萬就賣給閆西龍,他們之間有的也隻是利益上的合作而已。
換了誰心情都好不了,這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打臉。
“我棄權!”閆西龍說著對大家說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閆西龍一走,跟他一夥的人也紛紛告退,一下就走了六七個。
宋原勳知道這個宣德爐是真的以後,臉色也不是那麼好看,就這樣的孤品,放在他店裏做鎮店之寶也沒問題,然而他卻十萬賣了。
人有一個劣性,那就是不找自己的原因,喜歡把責任推給他人,宋原勳心裏還在懷閆西龍把周子辰給領過來,如果不是閆西龍,周子辰也不會來,周子辰不回來,自己就有可能發現這個宣德爐是真的,那自己就不會虧掉一千多萬。
聊了幾句,所有人都看出宋原勳心情不佳,也都紛紛離開。
閆西龍離開的時候說棄權,反對方一共少了三票,周子辰入理事會的事情基本也就定了下來,隻是常務理事要管事,周子辰不樂意做,做個投投票的理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