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你這個至少要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你想在牢裏待著?”周子辰說道。
田誌勇突然低聲說道:“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的。”
周子辰見田誌勇說道,追著問道:“你自己不來,誰能逼你?”
田誌勇又不說話了。
周子辰站起來,故意說道:“你不說那就去坐牢好了。”
田誌勇趕緊抬起頭,喊道:“我欠了他們的錢!”
周子辰坐回座位上,對於田誌勇又去賭博一點也不驚訝:“輸了多少?”
“六十多萬!”田誌勇報出一個數字。
周子辰冷笑一聲:“你還真敢輸啊,去了我給你的那十幾萬,你還欠四五十萬。”
“我贏了的,我剛開始贏了很多,後來……後來輸了,我想贏回來。”田誌勇“解釋”,可是他的解釋卻顯得有些蒼白和可笑。
周子辰猛的一拍桌子。
“嘭……”
田誌勇被嚇得抖了一下:“我以後真的不敢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做了。”
周子辰看了田誌勇兩秒:“把你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一遍。”
田誌勇慢慢把自己這些日子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原來,田誌勇拿了錢以後,打算回去繼續賭,可是在等火車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打牌,就去看了一下。
後來,其中一個人有事要離開,田誌勇手癢,就頂上位置了,那天手氣還不錯,贏了八百多,可卻因此錯過了火車。
田誌勇也不著急,自己身上還有十幾萬呢,幹脆就找了個旅館住了下來,第二天又去那個地方找人打牌。
這一來二去,沒兩天大家也算認識了,田誌勇沒幾天就把火車站什麼地方有牌打摸了一個一清二楚。
有一次,偶然聽到牌友說了一個賭場,那裏小的幾十塊一把,多的幾千幾萬一把,聽得田誌勇熱血沸騰,後來找了一個機會,跟合作牌友去玩了兩次,玩的不大,一天的輸贏也就幾千塊。
後來看到那些堵得大的,心裏癢,就試了試水,居然贏了不少,頓時就陷了進去。
連續去了五六天,有輸有贏,算算賬,這五六天居然還贏了八千多,最重要的是那種刺激感,讓田誌勇欲罷不能。
後來有一次再去的時候,那天收起爆好,接連贏錢,贏到最多的時候贏了十八萬,可是後來輸的也快,贏來的錢很快輸完了。
這十八萬讓田誌勇輸紅了眼,把周子辰轉給他的錢也全部取了出來,老本也輸了五萬多。
第二天越想越不甘心,繼續去,第二天還是輸,開始和賭場借錢。
第三天繼續,還是輸,繼續借。
一直到第四天,還是借,他最後一次去借錢的時候,卻被告知,已經欠了四十三萬。
四十三萬,對於田誌勇來說,要靠種地和打工幾乎不可能償還的起的,而且這幾天賭場還收了十幾萬的利息,一共六十萬。
田誌勇被賭場那邊給扣了下來,賭場給了田誌勇三條路,要麼還錢,要麼去做扒手,兩樣都不想要,那就打殘了,丟大街上去。
最後一條田誌勇肯定不會選,第一條他倒是想選,可是他沒有錢,最終隻能選擇去做扒手,因為他年紀大了,沒有這方麵的餓手藝,就讓他當托,轉移目標的注意力,其他人趁機下手。
剛開始田誌勇還有些害怕,可是做了一些日子,他已經完全不怕,反而覺得這個行當好,輕輕鬆鬆就能賺到這麼多的錢。
後來去聽音樂會,就是看中去聽音樂的人,多多少少應該也是有些成功的,他們身上的穿戴的東西,拿出去賣二手的餓也能賺不少。”
周子辰聽完,隻簡單的問道:“那個賭場在什麼地方?”
田誌勇說道:“在火車站那邊,走十幾分鍾就能到,一個民房裏。”
“我大概就知道了!”夢迪這是說道。
周子辰站起身:“那我們先出去。”
“周子辰,你說了要救我的,我不能坐牢啊,我坐牢了,慧珍怎麼辦?”田誌勇喊著說道。
周子辰回頭看了田誌勇一眼:“你先在這裏麵待著,如果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就算讓你去坐牢,你也坐不了多久的。”
不論在什麼國家,都有一個將功補過,隻要田誌勇提供的現所有價值,以後自然會酌情給他減刑的
周子辰在田誌勇的叫喊中走出了審問室。
夢迪跟在周子辰後麵,問道:“你還真不管他了啊?”
周子辰有些無奈的說道:“我跟他又沒有什麼親戚關係,如果不是慧珍,我才懶得管他現,現在讓他在警察局裏吃些苦頭也好,要不然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出什麼事情來,今天他能被逼著去偷竊,明天就能去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