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野掛了電話，周子辰快速起床穿好衣服出門。
等周子辰騎著摩托車找到程野的時候，程野坐在花壇的邊沿上，正在抽著煙，腳下還有四五根煙頭。
“程哥，怎麼了？”周子辰擔心的看著程野。
程野抬頭看向周子辰：“子辰，李江一那樣的人，送去槍斃都是應該的，就應該槍斃他一千次，一萬次。”
周子辰做到程野的身邊，拍拍程野的肩膀：“好了，我們先不說這些事了，要不要喝酒，我們去吃點夜宵。”
“好！”程野現在心情很糟糕，就想找個地方發泄一下。
這裏已經是鬧市區，前麵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條夜宵，雖然現在淩晨兩點多，但還是有不少人在吃夜宵。
程野的車子很拉風，瞬間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周子辰把自己的摩托停在一邊，和程野找了一家最近的燒烤店。
店家就喜歡這樣的顧客，有錢不挑地方：“兩位吃些什麼？”
“先來一打酒。”
“不好意思，我們這按瓶或者按箱。”
周子辰趕緊說道：“就是一箱！再給我們來三十串羊肉串，五串辣椒，四個雞翅，四條秋刀魚，兩個玉米，兩個茄子，五串香菇，花生有沒有？有的話給我們來一碟。”
“好嘞，兩位稍等。”
程野等周子辰點完，掏出煙，遞給周子辰一支：“我還跟著去看了他的地下室。”
周子辰接過煙，點上：“先不說這些了，等會你把車鑰匙給我，喝了酒，等會就在周圍找個地方休息。”
“不說堵得慌！”程野說著把鑰匙遞給周子辰：“地下室裏有很多的工具，有些東西一看就覺得變態，可李江一卻說的洋洋得意，好像那些東西就是他最得意的收藏一般。”
“我們下去的時候，裏麵還有一個女孩，全身赤裸，用一個鐵圈拴住脖子，鐵鏈一頭在鐵圈上，一頭固定在牆上，隻有兩米長的鐵鏈。”
“周子辰丟了一塊麵包，用腳踩了兩下，踢到女孩麵前。”
“女孩沒有用手，直接就在地上啃。”
“李江一笑的很開心，我也陪著笑，我不敢不笑！”
說到這裏程野笑了，笑的很諷刺，那是自嘲：“我一直以為自己有底線的，到了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原來也怕死，人怕了，就沒底線了。”
周子辰聽得手指不自覺的彈動幾下，有一種想打人的衝動，想打的自然不是程野，而是李江一。
程野深吸了兩口氣，又抽了幾口煙：“李江一帶頭對那女孩做了那樣的事情，還讓我們跟著對那女孩做那種事情，我排在中間，那時候我恨不得把那些人全部殺了，可我不敢。”
“女孩就好像行屍走肉，順從所有人，她隻是為了活下去，我沒反應，他們都嘲笑我，我卻慶幸那時候自己沒反應，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些事，我不知道我會怎麼看我自己。”
“我走的時候，女孩臉上對我笑了一下，她感激我，我一直跟著李江一他們說一些不堪入耳的話侮辱她，她卻還感激我。”
“你說可不可笑？”
…………
老板很快端了一疊花生米，四個雞翅，五串香菇和一箱啤酒上來。
周子辰開了兩瓶，抬手和程野碰了一下：“他會有報應的。”
程野點頭，抬頭灌了半瓶子啤酒，然後拿起一串香菇，一口就吃下一半，大口的咀嚼。
“如果不是今天晚上，我都不知道我以前有多混賬。”
“你沒有做錯什麼！”周子辰也拿起一串香菇。
“我跟李江一他們廝混。”
“你不知道他做了這些事情。”
“我知道，我怕他。”程野說著又端起瓶子，碰了一下周子辰桌子上的啤酒瓶，示意喝酒，然後一口把剩下的半瓶幹完。
周子辰也一口喝完：“別想太多了，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
快到天亮，夜宵攤也沒什麼人了，兩個人一共喝了兩箱啤酒，燒烤最後還加了一些，周子辰倒是沒有什麼事，上了幾趟廁所，每次隻要一去洗手間，就感覺身體裏的酒精被排泄一空。
但程野卻醉的厲害，趴在路邊的花壇裏吐，一邊吐一邊罵自己，罵李江一。
周子辰在附近找了一個賓館，坐在程野的床邊，想著程野今天晚上說的一切，計劃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天很快亮了，七點鍾的時候，估摸著程老也起來了，給程老打了一個電話，說程野跟自己在一起，也免得程老擔心。
想了一下，又給王子琪打了個電話。
王子琪還在為昨天那一萬塊多塊錢的事情不高興：“大土豪，一大清早的，找我幹嘛？”
周子辰問道：“你們查李江一查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