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似乎不正常的正常,時間過的很快,這個星期已經到了周五,距離嚴召煥大戰金剛葫蘆娃已經過去了三天。在這三天期間,金剛葫蘆娃沒有再反撲回來,也是在這三天期間,初三的大海再次上樓找到嚴召煥,大海說,葫蘆娃那邊遞過來話,說事就這麼算了,雙方各有損耗,所以各不賠償,往後井水不犯河水。而且大海班裏的那個葫蘆娃成員,前一天已經辦理了轉學手續,這個時候,已經離開了一中。事情到此,意味著嚴召煥取得了全麵的勝利,至於雙方都有損耗這句話顯然是葫蘆娃自己給自己的台階,因為他們損耗的是人,而嚴召喚充其量隻損耗了些磚頭而已。據說大海在臨走的時候,拍了拍嚴召煥的肩膀,說道,謝了啊召煥兄弟。據說嚴召煥當時又咧著一邊的嘴角邪邪的笑了。嚴召煥也拍了拍大海的肩膀,說道,大海,不用謝。據說大海當時也笑了,但笑的很尷尬,笑的沒說出一句話來。
這些據說是大亮子說給我聽的,大亮子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很是氣憤很是義憤填膺。他說,草他媽的嚴召煥,太狂了,連大海哥也不喊,還直接拍了大海的肩膀,草他媽的,太狂了,真是太狂了。對此我很無語,其實按照嚴召煥現在的實力,別說拍拍大海的肩膀,就是拍拍大海的臉,大海也說不出什麼,因為嚴召煥動輒就能調動整個初一年級甚至還有一半初二年級的男生聚到一起為他打架。這是連一中扛把子大海都不具備的實力,而這時的一中扛把子大海,已經成為所謂的一中扛把子大海。至此之後,大海專心學業,再無消息,也是至此之後,嚴召煥在整個一中呼風喚雨,同年級的男生都喊嚴召煥為煥哥,初二初三年級有些名氣的男生也會親切的喊他一聲召煥。嚴召煥徹底出了大名。而此時的大亮子,除了說句話草他媽的嚴召煥之外,還說不出別的什麼。
這周五下午上完兩節課之後打掃衛生,這意味著我可以稍微晚些回家,第二節課是自習課,我悄悄問西貝,西貝,下學要不要去鐵軌邊上看火車。這已經是我這個星期第三次邀請西貝,前兩次都是邀請西貝坐我的單車回家,但西貝最近似乎很忙,而且西貝最近好像也沒什麼心情,還且西貝最近越來越不婉轉,對於我前兩次的邀請,西貝都是直接拒絕。而且還是很簡單的直接拒絕,隻有三個字,不用了。初次之外,這幾天西貝跟我對話越來越簡單,也越來越少,對於我對她的各種問候,她經常隻用哦或者恩來回應,並且回應完之後就不再回應,這讓我心裏亂亂的煩煩的惱惱的慌慌得惶惶的。於是周五這天我借著打掃衛生的契機特意跟家裏請了假。並且第一節課期間我還跑到水房整理了一下我的頭發,順便洗了洗臉又順便漱了漱口。漱完口之後我還吃了一個大大泡泡糖。在確定我這天的狀態無懈可擊之後我鼓足了勇氣邀請西貝看火車。此時西貝正握著鉛筆在紙上百無聊賴的畫圈圈。麵對我的邀請她隻哦了一句。我說西貝你別光哦啊,你是去還是不去呢?西貝說,壹壹,我們別去鐵軌邊上看火車了。西貝說完我頓覺得晴天霹靂之後瞬間日月無光,這已經是她本周第三次拒絕了我,之後西貝又說道,我們放學一起去衛校吧。西貝說完我又頓時覺得烏雲轉晴之後瞬間陽光普照。對於我而言,隻要跟西貝在一起,去哪裏都是一樣的。西貝又說,你記得叫上大亮子,你倆人一起去。這時我已經非常開心,說好的好的,一定一定。之後我看西貝,發現她臉上冷冷的,似乎沒那麼開心,至少沒有我開心,但我已經習慣,因為西貝總是這樣,冷冷,默默的,冷漠冷漠的。我不害怕這樣的西貝。因為我總是熱熱的,情情的,熱情熱情的。我要用我的熱情,來化解她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