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渡船的緩緩遠離地麵,旁邊的李虛竟然也加入了進來,和徐安一起輪流趴在窗戶上欣賞窗外的風景。
其實身處一樓,外麵就是一條走廊,隻能看到來來往往的人,根本看不到其他東西。
徐安和李虛因為是首次乘坐渡船,並不清楚有什麼規矩,再加上渡船上基本都是富貴人家或者能花的起神仙錢的武道修士強者,所以不敢輕易出門,總害怕不小心得罪別人而丟了小命。
畢竟像他們這種小吏當差一般都是處於社會最低層,實力才是這個世界的基本生存法則。
田真看到徐安和李虛那種畏畏縮縮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怎麼說自己也是他們的頭,直接開口說道:
“走,我帶你們出去轉轉”說著就直接走了出去。
徐安和李虛趕緊跟在田真的後麵,一起走了出去。
一樓因為高度不夠,所以所有房間都處在船艙裏,也就沒有二三樓那樣的觀景台。
三人直接去了二樓的觀景台,站在觀景台上,頓時感覺心曠神怡,因為渡船剛剛升空,所以現在觀景台上就隻有徐安三人。
徐安走到船頭的尾角處,向四周張望,天空白的發藍,從上往下看,其實那些綠山綠水看的並不是很清楚,因為有腳底下的白雲遮擋,總顯得模模糊糊,這時候徐安有點想念前世的望遠鏡。
徐安抬頭看向天空,整個天空好像一麵巨大的鏡子,映襯著自己的心胸也變得寬廣起來。這就好比一個從來沒有看過日出的人,初次看到日出的壯觀;一個從來沒有見過大海的人,初次麵對大海的廣闊。
突然一陣輕快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徐安轉身回看,發現是那對母女此刻觀景台欣賞風景,不過是在三樓;小女孩看到下麵居然還有人,興奮地跳了起來,邊跳邊向旁邊的母親訴說。
二樓的觀景台漸漸也有人陸陸續續地走了出來,個個衣著光鮮,氣宇軒昂,而且那對母女也在三樓的觀景台朝下張望。
田真趕緊把徐安和李虛拽了過來,朝樓上行禮之後帶著他兩就回到了一樓的房間。
“隨後的兩天就呆在房間裏,不要出門了,飯菜自會有人送來”田真直接朝兩人命令道。
接下來的兩天,三人就再也沒有出過房間,好在渡船上流淌著在青虞渡上的那種靈氣,讓人感覺十分舒適。
兩天之後,輕微的顛簸從腳下傳來,渡船到達青州,已經有人陸陸續續地下船了,徐安三人是最後下船的。
下船之後,渡船重新升空,田真則帶著三人迅速下山,山腳下方已經有人在等候了,看著徐安三人的差服,一位身穿護甲的大胡子壯漢走了過來,直接開口說道:
“可是鎮撫司的匠師?”
“回稟將軍,匠師田真”田真趕緊上前說道。
大胡子壯漢指著徐安和李虛問道
“那他們兩個呢?”。
“回稟將軍,他們是我的助手”田真趕緊代為回答道。
大胡子指著田真說道:
“那你跟我走,其他人去驛館待著”
徐安和李虛趕緊將背後的包袱遞給田真,看到大胡子和田真遠去之後才逐漸鬆了口氣。
大胡子渾身血氣,眼神淩厲,盔甲上還殘留著絲絲血跡,一看就是從某個戰場上剛殺回來的,麵對大胡子,徐安和李虛頂著巨大的壓力,但回想到和大胡子一塊走的田真,徐安隻能默默地幫田真祈禱了。
徐安和李虛在路邊的館驛處領了兩匹快馬,一個時辰就趕到了青州城外的雙澗館驛,遞交了身份官牒後在驛館住了下來。
徐安發現驛館的房間幾乎都是空空的,經過打聽才得知,基本來青州當差的都自費去青州城裏去住了,這裏冷冷清清,哪裏比得上城裏麵繁華熱鬧,今天看到他們時還有感覺有點詫異。
徐安和李虛住在雙澗驛館已經兩天了,期間也沒見田真傳回消息,隻好無聊地待著。好在驛館旁邊有一家酒樓,酒樓裏每天都有說書先生在說書,自從發現了這個趣事,徐安是每講必到。
今天徐安和李虛早早地就坐在酒樓裏,點了幾個小菜,悠閑地等著,如果去的遲了,估計連站的位置都找不到,而且來這的基本上都是附近的農戶和大多數像徐安一樣出不錢的窮光蛋。
“當”的一聲,說書先生敲了一下驚堂木,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期待今天講些什麼內容,
“今天我們來講一講虞武學府的風雲碑,話說。。。。。。。”
正當徐安聽得聚精會神的時候,感覺到旁邊有人在拽自己的袖子,轉頭一看居然是身旁的李虛,隻見他指了指酒樓外麵,徐安順勢看了過去,館驛的驛卒正在酒樓外麵朝自己揮手致意。
徐安和李虛趕緊從酒樓裏麵擠了出來。
“剛才驛館來了一位叫田真的匠師正在尋找二位”驛卒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