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空雙運是什麼心法?”
楚楓臉頰一熱,支吾道:“我也不曉得,無塵說的。”
盤飛鳳忽拿起那支沉香碧玉簪,問:“這是誰的?”
楚楓道:“唐淵給我的。他托我將此簪交給故人之女!”
“故人之女?”
楚楓連忙道:“這是寒鐵刃托唐淵,唐淵再托我將此簪插在那故人之女的墳頭上。”
“原來死了?”盤飛鳳鬆了口氣,卻又皺眉,“什麼寒鐵刃托唐淵,唐淵再托你?”
“這事有點複雜。寒鐵刃跟唐淵有舊,當年寒鐵刃被仇家追殺,藏於唐門,那些仇家便滅了寒鐵刃一門。寒鐵刃得知,便一個一個尋那些仇家報仇,卻誤會了其中一家叫柳公的。柳公不但沒有參與滅門,還冒死救了寒鐵刃剛出生的小女,藏於莊內。但寒鐵刃不知情,把柳公一家殺了,但放過了一個小女孩,就是柳公之女。當時小女孩不到十歲,抱著一個嬰孩,這個嬰孩就是寒鐵刃剛剛出生、尚未及見的小女,可惜寒鐵刃不知道。”
楚楓說完,歎了口氣。
“竟然有這等事。”
楚楓繼續道:“這支碧玉簪本來是寒鐵刃準備送給他女兒的,但是他以為女兒被害,所以托唐淵將此簪插於他女兒墳頭。”
盤飛鳳鳳目一瞪:“這樣說,他女兒沒死囉?”
“應該……沒死……”
“既然沒死,你要把這支交給她囉?”
“應該……要吧……”
“她多大了?”
“按推算,應該十八歲……”
“十八歲?原來還是妙齡女子?”
楚楓趕緊道:“可能是個醜八怪,很醜的!”雖然楚楓已經猜得柳公的女兒是無塵,而寒鐵刃的女兒就是妙玉,但此時此刻,他隻能“昧著良心”這樣說了。
盤飛鳳“哼”了一聲,放下碧玉簪,乃拿起絹畫,展開一看,卻是一名小女孩的畫像,手執一支楊柳,端然而坐,看上去不到十歲,卻分明是大家閨秀,蘊絕代風姿。
原來,當日楚楓受唐淵所托,前往驪山腳下拜祭被寒鐵刃滅門的柳公一家。後來在渭水之濱的臨河村尋著,就是拂柳山莊。這絹畫就是從拂柳山莊的小姐閨房取得的,楚楓一直懷疑畫中女孩就是無塵。
盤飛鳳瞪眼問:“這畫像女孩是誰?”
楚楓不敢道出實情,乃道:“柳公之女的畫像。唐淵想幫柳公尋回女兒,這絹畫是線索。”
“呦,你又要幫寒鐵刃找回女兒,又要幫柳公找回女兒,你倒愛多管閑事!”
“受人所托,情非得已。”
“情非得已?我看你是相中了畫中的小女孩!”
“好飛鳳,你看這畫像才十歲,誰知道她長大什麼模樣?或許也是個醜八怪!”楚楓又“昧著良心”說道。
盤飛鳳哼了一聲,忽覺這小女孩眉宇之間似曾相識,尤其手執楊柳的姿態,很是眼熟,乃自語道:“這小女孩手執楊柳的姿態,倒很像無塵。”
楚楓那心“怦”的跳了一下,生怕盤飛鳳認出,連忙收回絹畫,笑道:“小女孩都一個模樣。”
盤飛鳳亦不在意,最後望向那兩根秀發,一白一黑,雪白那根自然是公主的,是當日海心山失散,小精衛銜給楚楓,楚楓就是憑著這根雪發尋著公主和蘭亭。
盤飛鳳乃撚起那根烏黑青絲,問:“這是誰的?”
“醫子姑娘的。”
盤飛鳳一瞪眼:“你藏著醫子的頭發幹嘛?”
“醫子有時懸絲診脈……”
“懸絲診脈?”
“就是用這根發絲懸絲診脈……”
“那也是醫子的事,為何藏在你身上?”
“我……幫醫子藏著……”
“哼!你是不是想打醫子主意?”
“不敢。”
“不敢?”
“真的不敢!”
“哼!”
盤飛鳳忽從鬢邊撚下一根頭發,遞給楚楓:“拿著,藏起來!”
楚楓一怔。
盤飛鳳一瞪鳳目:“公主和醫子的頭發你就藏著,人家的頭發你就不愛藏了?”
楚楓連忙接過,喜不自禁,道:“多謝飛將軍賜贈鳳絲!”正要收起,盤飛鳳忽問:“我的頭發和醫子的,誰漂亮?”
楚楓連忙道:“當然是飛將軍的漂亮,醫子的怎能相比!”
“真的?”盤飛鳳不大相信,乃撚起兩根發絲,轉身對換數次,然後轉回身,問:“你說,哪一根頭發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