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老妖想以太陰真氣強行複原陰陽二老的五髒六腑,但發覺自己的太陰真氣竟然對抗不了那股天魔功,反而加速其倒逆。
“天魔女,你好狠!”
太陰老妖目露凶厲,枯白的手爪開始泛起血光。血爪泛血,是要吸血的征兆!四名門徒垂手站立,膽顫心驚。
“天魔女,我不會放過你!”
太陰老妖雙爪突然向外一插,一下插入兩名門徒心口,枯白的手爪霎時鮮紅如血,兩名門徒隨即頹然倒地,幹枯如灰,已然被抽幹一身精血。另外兩名門徒身子發顫,卻不敢望一眼,更不敢透一下氣。
陰陽二老艱難道:“姥……姥,救……救我們!”
太陰老妖收回血爪,道:“乖孫兒,我現在就以太陰絕脈將你們全身經脈絕去,保住你們五髒六腑,等姥姥練成太陰噬月,再救你們!”說完一雙血爪搭在陰陽二老心口處。
陰陽二老麵色慘變,眼中說不出的驚恐。
“姥姥,不……不要,不要!”
但遲了,太陰真氣已經注入兩人體內,開始將他們經脈一根根絕去。陰陽二老麵形開始扭曲,甚至全身都在痙攣,他們一下一下拚命張著口,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然後越張越慢,最後定格,整個身子僵化如石頭一般。
太陰老妖雙爪撫著陰陽二老,愛憐道:“乖孫兒放心,姥姥現在就去江都!”
……
江都,夜色深沉,公孫世家,公孫大娘躺在床上,本來熟睡,突然感到一絲莫名的陰冷,她一下驚醒,轉頭一望,霎時脊骨生涼。一條人影陰森森立著紗帳之外,兩眼閃著白慘慘的青光,在盯著自己。
“公孫大娘,你醒了。”聲音既尖且厲。
“太陰老妖?”
公孫大娘的心幾乎沉了下去,她掀開紗帳,微微欠身道:“姥姥深夜到訪,所謂何事?”
太陰老妖盯住她,一下一下咧著嘴,似笑非笑,卻沒有發出半點聲音,更讓人毛骨悚然。
公孫大娘強壓驚秫,欠身道:“請姥姥明言。”
“公孫大娘,十年前你答應過我的事,恐怕已經忘記了?”
“公孫大娘不敢忘記!”
“交出來!”
“尚有一月之期。”
“我現在就要!”
“姥姥親口答應十年為限,姥姥乃成名前輩,當不會食言。”
太陰老妖盯住公孫大娘,公孫大娘知道此刻絕不能退縮,同樣望著太陰老妖,但目光始終有點虛。
“噫~噫~啞~啞~”
太陰老妖發出一陣尖聲厲笑,響徹整座公孫世家,屋頂上的瓦片被一片片激飛濺落。
公孫大娘突然道:“姥姥如果要殺大娘,請出手!”
太陰老妖收住尖笑,重新盯住公孫大娘,道:“你女兒的命是我救的,我可以救她的命,也可以要她的命。當年你是以整個公孫世家來換你女兒一命,你記住,一月之後交不出赤霄劍,我夷平你公孫世家!”
當太陰老妖說到最後一個字,身影已經從房間消失而去,仿似從未來過。
“娘親——”公孫媚兒急步衝入,驚問:“我剛才聽得尖叫從娘親房間傳出,是不是有人闖入?”
公孫大娘定了定神,乃笑道:“不是,剛才娘親做了個噩夢,驚叫出聲。”因怕公孫媚兒起疑,連忙又問:“媚兒,這十年來你身子還有沒有盜汗跡象?”
公孫媚兒奇道:“娘親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公孫大娘道:“我……隻是怕你盜汗之症會複發。”
公孫媚兒道:“娘親放心,自從十年前娘親為我劍舞祈福,我再沒有盜汗之象。”
公孫大娘沉默不言。
公孫媚兒問:“娘親,花魁大會舉行在即,娘親要不要親自前去?”
公孫大娘想了想,道:“十年來我從未出席花魁大會,也該出席一次。”
公孫媚兒笑道:“娘親要出席花魁大會,恐怕天下好色之士不為花魁而來,卻為娘親而來。”
公孫大娘一戳媚兒額頭:“娘親麵前敢貧嘴!”
公孫媚兒笑問:“娘親要不要獻舞?”
公孫大娘道:“有你獻舞即可,娘親就不要獻醜了。”
公孫媚兒笑道:“娘親還是不要獻舞的好,要是娘親獻舞,天下武林都要傾倒在娘親裙下,誰還有心思觀看花魁!”
“丫頭,竟拿娘親玩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