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奎本來有兩個跟隨,都是欺軟怕硬的惡打手,卻眼睜睜看著兆奎被打,因為他們不敢惹唐傲。眼見唐傲提著兆奎而去,知道大事不妙,急急奔回縣府報信。
唐門,無雙給柳兒手臂抹好膏藥,又說了一通唐門的規矩禮節,便帶柳兒四處看看,剛至大廳,便見唐傲提著一人飛步而來,將那人往地上一扔,徑問:“柳兒,打死你爹的是不是他?”
柳兒一見兆奎,即時悲憤交加,眼淚奪眶而出。
唐傲喝問兆奎:“說!你是不是打死她爹?”
兆奎認出柳兒,也知道打他的是唐家大少,又驚又怒又恨,卻還不怕,道:“是又怎樣?你知道我是誰?我伯父是涪陵縣令,你區區唐門竟敢……啊——”唐傲一腳踏在他心口上,痛得兆奎青筋凸起。
“說!你在涪陵還做過哪些好事!”
“沒……沒有了!”
“沒有?”
唐傲腳一用力,兆奎劇痛難當,道:“有!有!張氏寡居,我見她有些姿色,那晚摸進她屋子,誰知她不從,便墜了樓。”
管家在一旁,悄聲道:“此案已審結,說是張氏失足墜樓,與人無尤。”
唐傲腳一用力:“還有沒有?”
“有!有!我逼李二小女作妾,李二不答應,我打斷了他雙腳,搶了他小女,還賣了她!”
管家又悄聲道:“此案亦審結,說李二與人鬥毆,自斷雙腳,其女與人私奔,不知所蹤。”
唐傲怒火中燒,繼續問:“還有沒有?”
“有有!”
兆奎抵受不過,便一樁一樁招出,無非都是淫辱妻女、恃強行凶之類,唐傲額頭青筋暴起,腳下一分分加力,痛得兆奎殺豬般嚎叫。正當此時,忽一人氣急趕入,白淨麵皮,嘴角兩撇八字胡須,腰間斜插一把折扇,原來是涪縣令的白麵師爺。
那師爺驚急扶起兆奎,兆奎痛得死去活來,呱呱直嚷。師爺忙道:“奎爺,涪大人正在趕來,馬上就到。”兆奎登時膽氣一壯,指著唐傲道:“鎖他回去!我要他見見本大爺的手段!”
那師爺便轉向唐傲,眯起細眼道:“大少出手好狠,卻不曉分寸。我知道唐門勢大,但大少‘不看僧麵看佛麵’,奎爺到底是涪大人侄兒,唐門再大,也是涪大人管轄之下,大少……”
“啪!”
話未說完,唐傲已經一掌摑在他麵上,登時將他兩隻門牙打脫,滿嘴鮮血。
唐傲也不看他一眼,隻冷冷道:“唐門輪不到你說話!”
白麵師爺麵色發青,本來一肚子準備賣弄的口才即時收了去,哪還敢吭聲。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衙役一聲高喊:“涪大人到——”
兆奎大喜,即時指著唐傲叫囂:“唐傲,我要將你唐門一家全關起來,男作奴役,女為娼妓!”
唐傲也不作聲,手腕一翻,現出一把尖刀。
兆奎一驚,退了一步:“唐傲,你……你想怎樣?”
唐傲冷冷道:“你作惡本來與我無幹,但你不該跑來涪陵作惡,你來錯了地方!”
寒光一閃,尖刀已經刺入兆奎心口,直沒刀柄。兆奎整個眼珠凸了出來,他至死也不相信唐傲就這樣殺了他。
白麵師爺驚呆了,麵如土色。
就在此時,涪縣令在一眾衙役護衛下趕入,剛好看到唐傲一刀刺入兆奎心口。涪縣令也驚呆了,指著唐傲:“唐傲,你……你……”
唐傲冷冷道:“兆奎作惡多端,死有餘辜!”
涪縣令顫著手指:“兆奎作惡,自有刑律製裁,你竟敢濫用私刑,行凶殺人!”
唐傲冷笑道:“既有刑律製裁,為何兆奎作惡多時,涪大人熟視無睹?既然涪大人的刑律製裁不了他,唐門隻好代勞!”
“你……你……簡直目無王法,來人,將唐傲鎖起!”
那些衙役麵麵相覷,都不敢動。唐傲冷笑一聲,想在唐門鎖他,實在開玩笑。涪縣令一時氣結,指著那些衙役罵道:“還不動手,是不是要本官將你們全部革職!”那些衙役唯有舉起鎖鏈。
唐傲雙手一翻,現出兩把尖刀。“鏘!”唐拙長劍出鞘,立在唐傲身邊。
涪縣令麵色一變:“你們……你們作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