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道:“難怪一進來就覺得有點邪門。”
唐拙道:“詭冥之氣不但吸噬……一切氣味,還能吸噬……一切聲響,甚至會吸噬……人的靈魂!”
“啊?吸噬人的靈魂?”楚楓毛骨悚然。
唐拙道:“記錄或許有……誇大之詞,但詭冥之氣能……迷人心魄,我們小心,切勿走失!”
楚楓想了想,道:“假如這些洞道都是向地宮中心傾斜,我們隻要沿著傾斜的方向走,必能走至地宮中心。我們索性向地宮中心走去,或許會有出路!”
兩人便向地宮中心走去,越接近,氣息越詭異,確有一種噬人心魄的感覺。走著走著,楚楓突然想起一件事:自己和慕容、南宮缺約好一炷香為期,現在他們不見自己出來,必定會進洞探查,豈非也會迷失在這地宮之中?想到這裏,腳步不由停了下來,就這樣一分神,驟然發覺不見了唐拙身影。
楚楓一驚,連忙喊:“拙兄——”喊聲剛出,赫然一突,因為聲音沉悶細弱,根本傳不出去,急提運真氣再喊,聲音仍然細弱得很,乃想起唐拙之話:詭冥之氣能吸噬一切聲響!
楚楓心下發毛,不管許多,走去地宮中心再說,便展開身形,猛然間一道紫衣身影在前麵連閃飛掠,快得不可思議,那身法……是移形換影!
楚楓急聲高呼,但那人影根本聽不到,一閃而沒,楚楓急飛身追去。
……
回過頭來再說慕容和南宮缺,兩人守在陷坑口上,南宮缺背對身子,一口一口喝著酒。慕容忽喊了一句:“南宮兄!”
南宮缺酒壺一下停住,卻沒有轉身。
慕容道:“南宮兄,你已經消頹三年,應該醒了!”
南宮缺道:“隻有醉,才會看到她的容顏!”說完,酒壺慢慢提起。
慕容道:“你應該忘記她!”
南宮缺沉默了好一會,忽問:“他真值得你垂青麼?”
慕容道:“你不會明白我跟他在一起時那種感覺,或許當你找到真正喜歡之人,你便會忘記她。”
“會麼?”南宮缺猛一仰頭,猛喝一口酒。
兩人沒有再作聲。一炷香時間過去,楚楓和唐拙沒有出來,又等了一炷香,仍然不見楚楓和唐拙出來。兩人知道不妥,馬上入洞找尋,自然便迷失在地宮之中,跟楚楓想法一樣,兩人決定向地宮中心走去,但走著走著,亦走散了去。
單表慕容,他一個人在詭寂中走著,聽不到腳步聲,聽不到呼吸聲,隻有詭寂,他的心同樣發毛,詭寂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孤單,詭寂中的孤單。慕容越走越快,不知不覺施展出移形換影,但走得越快,越覺心驚,越心驚,越不敢停,閃掠間,一堵山壁凸出,橫在眼前,慕容身形急頓,幾乎撞入山壁。
“卟!”
有什麼東西突然從山壁跳出,卟的落在慕容腳邊。慕容腦海霎時閃過在鬼穀石林從山壁跳出的那隻青蛙,所謂杯弓蛇影,他這一想,耳邊便聽得腳邊傳來“呱”的一聲。慕容的心砰的幾乎跳了出來,那敢低頭去看,雙手掩麵,既驚且懼,這時,山壁突然響起無數“呱呱”叫聲,似乎整堵山壁都是青蛙,越叫越響,要從山壁蹦出,跳落他身上。
慕容顫栗不已,內心驚懼快要讓他窒息。突然,有一雙手搭住他肩膀,喊了一聲:“慕容……”話音剛起,慕容身子劇震一下,“哇”一聲,雙手紫光一現,“砰”擊在那人身上,將那人整個震飛,“轟”的撞在山壁上。
慕容複雙手掩麵,眼睛緊閉,身子拚命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