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怎麼了?”
“你怎能……怎能……”
妙玉氣得有點說不出話。
楚楓連忙道:“當時情況危急,不得不劈。”便將在天龍山遇到陰煞邪靈之事說了。妙玉神色始緩,道:“你是為了對付妖孽,如此佛祖當不會見怪!”
楚楓想起什麼,問:“對了,妙玉,你可聽過樂空雙運?”
妙玉粉臉霎時羞紅,道:“你……你怎問這個?”
楚楓道:“你先說說。”
妙玉道:“我聽師父說過,樂空雙運記錄於藏密秘笈《無上瑜伽部》,是藏密最高修行法門,隻有藏密大法師可以施行。”
“是不是雙修的?”
妙玉粉臉又一紅,點點頭。
楚楓道:“果然有點邪門。”
妙玉道:“也不能這樣說。樂空雙運是從****中進入大樂,從大樂觀識空性,從空性證悟大圓滿,即身成佛。地藏經有雲‘先以欲鉤牽,後令入佛智’,大概就是指這種修煉法門。”
楚楓笑道:“就怕隻進****,不入空性。”
妙玉道:“所以施行樂空雙運的必須是藏密大法師,尋常喇嘛絕不允許施行,因為隻有修行高深的藏密法師才不會被****所迷亂,不會墮於淫樂。”
楚楓又問:“那什麼是金剛密灌頂?”
妙玉粉臉又是一紅,微嗔道:“你……你怎淨問這些?”
楚楓奇道:“怎麼了?”
妙玉咬了咬嘴,道:“密宗行者在修行樂空雙運前必須先由其上師為其授法灌頂,就是慧灌頂和密灌頂,經此二灌頂後,才能修行樂空雙運。”
“那金剛密灌頂……”
“金剛密灌頂是第三灌頂,也是藏密最高灌頂,隻有經過慧灌頂和密灌頂後,才能施行金剛密灌頂,尋常喇嘛弟子可望不可求,隻有被視為是密法傳承者才會得到金剛密灌頂。”
“那有什麼好處?”
“六根、六塵、六識皆能相觀。”
楚楓撓撓頭,表示不明白。
妙玉道:“就是全身氣脈皆被打開,精血元氣可運於全身任一點,這對練功之人極有好處,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可以更好施行樂空雙運。”
“為什麼?”
妙玉粉臉大紅,支吾不語。楚楓卻一再催問,妙玉唯有小聲含羞道:“因為金剛不倒!”說完麵頰已一下一下發燙。
“金剛不倒?”楚楓明白了,臉也一陣發熱,自語道,“那大喇嘛給我施了金剛密灌頂,那我豈不是……”
妙玉吃驚道:“你……你被施了金剛密灌頂?”
楚楓道:“當時陰煞邪靈十分凶狂,薩迦葉便聯同四大法相為我施行金剛密灌頂,使我劍擊大鼎,以嗡鳴聲驚走陰煞邪靈。”
妙玉道:“妖邪之物,確是最怕神器之音。這樣說來,薩迦葉是為了對付陰煞邪靈,才不得不對你施行金剛密灌頂,助你劍擊大鼎驅趕陰煞邪靈。如此看來,你那把古長劍也必是神物,因為隻有神物相撞,才能發出滅邪之音。”
楚楓道:“我那把劍是不是神物,下回分解,我現在最想知道,我被那大喇嘛施了金剛密灌頂,是禍是福?”
妙玉沉默片刻,道:“能得藏密金剛密灌頂,那是莫大機緣。但薩迦葉跳過慧灌頂和密灌頂,直接給你施行金剛密灌頂,我也不知是好是壞。或許師父能知道其中禍福。”
楚楓道:“你師父?算了,她對我從來沒有好臉色,問也是白搭。”
妙玉道:“那你可有覺得什麼不妥?”
楚楓道:“這倒沒有,而且精神得很,渾身是勁。”
“那便好!”
妙玉抬頭看了看月色,道:“時候不早,我們回去吧。”
“等等!”
楚楓取出一方白絹,正是蘭亭暗中記下的,當日在三星堆祭殿,薩迦葉以金杖、太陽輪、《無上瑜伽部》映照在牆壁上的古老文字。
“妙玉,你看這些是什麼字?”
妙玉驚訝道:“好像是古梵文。”
“可曉得是什麼意思?”
妙玉搖搖頭,道:“師父曾跟師尊修學梵文,或許師父會知曉。”
“那便沒戲了!”
楚楓隻得收回白絹。
妙玉道:“我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被人看到……”
楚楓道:“我們來看大佛,光明正大,怕什麼被人看到?”
妙玉不作聲。
楚楓反把身子挨靠過去,道:“妙玉,我們難得見一麵,不用急著走嘛!”
妙玉粉腮生紅,其實她心底也不想走,不過夜靜更深,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嶺,實在於禮不合,況且自己還是峨嵋弟子,要是讓師父知道,必定痛心。
想到師父為了振興峨眉,十年來獨自默默承受著莫大重任,妙玉那心一陣觸動。無論如何,自己不能再讓師父憂心。
“楚公子,我……回去了!”
妙玉還是轉身離開了。
楚楓莫名一陣失落,忽覺身後岩石處微有衣袂飄蕩之聲,身形倏地向後一滑,再一閃身,已出現在岩石後麵。
岩石下正立著一條纖纖人影,一身白衣如雪,絕美豐姿恍如仙子下凡,清冷的月色灑在她白璧無瑕的臉上,除了動人,再無二字可形容。正是魏嫡。
“嫡子!”
楚楓驚喊一聲。魏嫡卻咬嘴嘴,沒有作聲。
“嫡子,真是你?”
楚楓上前執住她一雙柔弱無骨的玉手。
魏嫡任他捉住雙手,仍然沒有作聲。
“嫡子,你怎麼了?”
楚楓心中一慌,捉住魏嫡香肩,搖了搖。
魏嫡定定望著楚楓,還是一聲不吭,神情似怨似恨,似哀似歎。
楚楓真的慌了,一把將魏嫡摟入懷中。
“嫡子,你別嚇我,你怎麼了?”
魏嫡卻微微歎了口氣,依舊不言不語。
“嫡子,你一早在這裏?”
“不早,剛好聽到你叫人家每天睡覺前想你一遍!”
魏嫡終於開口了,語氣透著酸意。
“原諒你在吃醋!”楚楓鬆了口氣,點住她雪一樣白的鼻尖道,“我不過跟妙玉開玩笑,你想想,她是峨嵋弟子,就算我想對她怎樣,她也不會對我怎樣嘛。”
魏嫡幽幽道:“我看你就是想對人家怎樣,之前送人家青金石,現在又把佛牙送給人家。你就從未送過我什麼。”
楚楓愕然道:“你也想要佛牙?”
魏嫡沒有回答,忽問:“我聽說你在晉祠求雨,還自割了脈門?”
楚楓忙道:“那是傳言,沒有的事!”
魏嫡沒有作聲,卻執起楚楓手腕,翻轉過來,隻見腕脈處還有一抹淡淡劍痕。魏嫡抬眼望著楚楓,似嗔似惱,等著楚楓圓謊。
楚楓支支吾吾,實在尋不出好的理由解釋這道劍痕。
魏嫡歎息一聲,放開楚楓手腕,轉身欲走。楚楓慌了,急拉著她衣袖道:“嫡子,當時情況危急,我不這樣做……”
魏嫡突然轉身,望著他。楚楓一下頓住,不敢往下說。
魏嫡道:“飛將軍就沒有攔阻你幹這傻事?”
“嫡子,我沒事,隻是流了一點點血。我保證下次不會!”
魏嫡輕聲道:“你就不能愛惜些自己麼!”
楚楓那心一陣陣發熱,魏嫡這句話已是心跡盡露。他將魏嫡擁入懷中,魏嫡把臉貼入楚楓胸膛,或許離別相思之苦在這一刻能得到一絲慰籍。
好一會,楚楓撫著魏嫡披肩秀發,問:“嫡子,你怎麼現在才來?”
魏嫡忽掙開楚楓,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到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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