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在一邊的泣血刀、冷豔刺雖覺不妥,但想救已經來不及,因為楚楓右手那把古長劍有意無意之間橫在趙衝咽喉處,一搖一晃著。
楚楓醉醺醺道:“趙……趙公子,難得如此……高興,不如我們……一齊舞劍……如何?”
趙衝早嚇得魂飛魄散,卻被扣住脈門,動撣不得,也猜不透楚楓真醉還是假醉,慌忙道:“楚公子,小生不會舞醉劍……”
“不會舞,喝上一壺就會了!”
楚楓執起另一個大壺酒,“咕咕咕咕”將整壺酒灌入趙衝口中,也不管趙衝答不答應。趙衝被灌了整壺酒,登時頭重腳輕。楚楓便拉著他在廳中東歪西倒舞起來,但古長劍始終在趙衝咽喉三寸處晃動著,泣血刀、冷豔刺不敢上前,魏歇、韓複就更加不敢亂動。
楚楓扣住趙衝舞了幾下,轉至晉小姐前,忽醉著語氣驚呼道:“噫?慈公小姐……怎還在這裏?我和趙公子……約好……去晉祠求雨,你……怎來了這裏。這是什麼地方?慈公小姐……快帶我們……去晉祠那個什麼台……求雨!”
說完用右手臂攜著晉小姐往外就走。
魏歇、韓複趕忙跟出,急呼道:“楚公子醉了,趙公子不是去求雨,請快放開趙公子!”
楚楓邊走便醉醺醺道:“胡說!我喝酒……千杯不醉!我剛才明明聽趙公子說要去求雨,是不是,趙公子?”
趙衝昏頭轉向,哪曉得吭聲。
楚楓扣住趙衝,攜著晉小姐直出了別院大門,一眼看到門前一棵大樹下正係著一匹高大駿馬,心中暗喜。
趙衝到底還有幾分清醒,忙道:“楚公子,求雨之事有晉小姐作主,何用小生……”
“呸!原來你不想去求雨,早開口嘛!”
楚楓一手將趙衝推翻在地,轉頭道:“慈公小姐,我們趕快回晉祠求雨,別誤了吉時!”
說著抱起晉小姐飛身躍上馬背,一劍斬斷韁繩,飛馳而去。
趙衝被摔得鼻腫麵青,爬起身,見那匹馬一溜煙無影無蹤,又恨又怒,唯有幹瞪著眼。
楚楓騎在馬上,半摟半挽著晉小姐,晉小姐渾身乏力,亦隻得依在楚楓身上。大概藥力之故,楚楓隻覺渾身漸漸發燙,心跳加速,又見晉小姐吐氣如蘭,粉臉含春,幽香淡淡,一時意亂情迷,將晉小姐整個摟入懷中。
晉小姐“嗯”嬌嗔一聲,身子似掙似就,楚楓登時渾身麻軟,一下伏在晉小姐身上,晉小姐唯有伏在馬背上,兩人身子貼著身子,臉龐貼著臉龐,都感到對方臉頰火般燙熱。
晉小姐粉腮潮紅,一臉嬌羞迷醉,楚楓看著,那心怦怦亂跳,不過他腦海到底留有一絲清醒,勉強道:“慈公小姐,我……我亦渾身無力,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
他口這樣說著,但雙手卻是不由自主地“冒犯”著晉小姐身子。
晉小姐緊咬雙唇,輕輕嬌喘著,卻忽然“嗯”嬌嗔一聲,身子掙紮了一下,楚楓一驚,原來自己雙手不知不覺間滑至了晉小姐****。
楚楓霎時臉紅耳赤,真想狠狠抽自己一下耳光,急欲鬆手,卻硬是不聽使喚,心口正強烈湧動著什麼,腦海一陣迷亂,他知道必定是藥力在發作了。
“慈公小姐,我……我……”
晉小姐閉著眼,咬著朱唇,羞得不敢作聲。
馬在路上疾馳,楚楓覺得自己雙手越來越不聽自己使喚,他又驚又怕卻又欲罷不能。自己竟乘人之危如此輕薄一名弱質女流,實在比趙衝那混蛋還要混蛋百倍千倍。
他心一個勁罵著自己,但雙手卻一個勁輕薄著晉小姐。
那馬顯然認得路,一直就奔回到晉祠門口,綠衣早等在門前,一見二人如此光景,大吃一驚。
馬一停蹄,楚楓一骨碌滾跌落在地,綠衣亦顧不上他,急忙扶晉小姐下馬。晉小姐緋紅滿麵,微喘著氣道:“我沒事,快扶楚公子入內,馬上請醫子等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