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狂手想抽出畫軸,竟然抽不出,他妻子連忙幫他將畫軸抽出。鐵狂手顫著手臂將畫軸遞給魏嫡,魏嫡愕然:“鐵前輩,你這是……”
鐵狂手道:“我現在隻想好好跟妻兒生活,江湖之事我不想過問。這畫軸是摸金兄弟臨死前交給我保藏,我本來不想收,不過……唉!它一日在我身上,我一日無法平靜生活,況且如今我也無力再保藏這畫軸,就請謫仙子收下!”
魏嫡接過畫軸,想起當日在西湖山林,那個凶殘的黑袍人劃開摸金兄弟小腹,取出一樣東西後,似乎還想從摸金兄弟身上找出什麼,卻找不到,莫非就是這畫軸?
魏嫡問:“鐵前輩,你可知這畫軸摸金兄弟如何得來?”
鐵狂手道:“他們隻說是從一古墓中盜得,亦沒有說什麼畫軸。不過他們說過,這畫軸千萬不能打開,否則……”
“否則怎樣?”
“摸金兄弟也沒有說明,隻說無論如何不能打開畫軸!”
“既然如此,我就將畫軸藏於滴水劍派,絕不讓任何人打開!”
“那就多謝謫仙子!”
魏嫡走後,莫沉光望向鐵狂手,道:“鐵兄,十年沒見,想不到鐵兄已為人父。孩子多大了?”鐵狂手左手艱難地撫著鐵兒頭發,道:“今年八歲……”
小兒馬上道:“還有兩個月就九歲了!”
鐵狂手臉上露出笑容,沒錯,再有兩個月鐵兒就九歲了。
莫沉光望著他已經被削去的右手臂膀,道:“鐵兄,你右臂是被誰削去的?”鐵狂手道:“被誰削去已經不再重要,我現在隻想跟妻兒過些平靜生活!”
“你左手……”
莫沉光沒有說下去,鐵狂手卻問道:“曲兄……還好麼?”
“好!”
莫沉光牙縫勉強擠出這個“好”字,雙眼沉鬱得幾乎死灰一般。鐵狂手目光落在他一直收在衣袖中的右手上,道:“你……還是不肯將右手……”
“二十年前,我右手已經沒了!”
鐵狂手不再作聲,莫沉光問:“你打算去哪裏?”鐵狂手抬頭望了望,道:“天下之大,我想總有我安身之處!”
“希望如此!保重!”
莫沉光離開後,鐵狂手對妻子道:“娘子,這一路上要你擔驚受怕,我……”
“鐵大哥,你沒事就好!”他妻子輕輕挽著他左臂,強忍著淚花。
“我這手……”鐵狂手望了自己左臂一眼,又望向鐵兒,道,“娘子,以後恐怕要靠你……”
“鐵大哥,你不要說,我們走吧!”
……
魏嫡帶著畫軸走著,她雖然不知道這畫軸畫的是什麼,不過亦猜得摸金兄弟必是因為這畫軸喪命,赤煉火君要殺鐵狂手多半也是因為這畫軸。
她想起那晚那個黑袍人之殘忍,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顯然仍心有餘悸。她很自然又想到了楚楓,當晚若不是他突然闖入,自己恐怕要……
她知道楚楓去了京城,而且是跟上官醫子一道去的,她心裏歎了口氣,決定先將畫軸交給師父再說,師父到目前為止還查不出那黑袍人身份!
她正想著返回滴水劍派,卻聽到了一個令她吃驚的消息:楚楓當了送嫁將軍要一路護送公主和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