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楓一怔,笑道:“是啊,我心天生偏右,要不我怎會插自己一劍?”
蘭亭道:“話雖如此,但一劍穿胸也是致命,公子以後不要再傷害自已,萬一有什麼事,我如何心安?”
“醫子姑娘放心,那一劍未傷及我心分毫,不過,這劍傷怎會突然消失,而且……”楚楓突然一運掌,掌心驀地結起一股氣勁,太白之中還泛起微微紅光,手掌一揮,氣勁擊出,數丈外一顆大樹轟然倒下。
“公子功力又突飛猛進?”
楚楓點點頭,疑惑道:“怎麼回事?莫非我爬上那山後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
蘭亭見他又現出痛苦之色,急道:“公子不要想,可能隻是凝血蛇之功效!公子不如看看身上物件可有失落?”
楚楓果然將身上物件一件一件取出,神水木令、血影令牌、禁宮金牌、金烏纏絲網、綠玉扇圖譜、藏天靈珠、玉玦、還有蘭亭用白絹寫給他的那一篇碑辭,一樣都沒有少。蘭亭目光一下落在那塊刻著太陽和箭的玉玦上,取過手中細看起來。
“你喜歡這塊玉玦?”楚楓問。
蘭亭沒有作聲,卻也沒有放下,楚楓心裏奇怪:怎麼她們一個個都十分喜歡這塊玉玦似的?
“這玉玦我自小佩戴,從未離身!”
蘭亭見楚楓沒有再說什麼,有點失望,將玉玦放回楚楓手中,又取起那枚玉棋子,驚訝道:“冷暖玉棋子?”
“你識得這棋子?”
蘭亭點點頭,道:“這棋子由冷暖玉雕成,冬暖夏涼,極之罕有!”
“冷暖玉?倒有意思!你可知這棋子有什麼來曆?”
蘭亭道:“據記載,東瀛以東三萬裏,有集真島,島上有凝霞台,台上有手談池,池中生玉棋子,自成黑白,冬暖夏冷,故名冷暖玉。島上又長著一種如楸玉之樹,用它雕成棋盤,光潔可鑒,名楸玉棋盤!”
“哦?如此說來,這棋子是來自東瀛了?”
蘭亭點頭,道:“據聞唐朝年間,東瀛王子來朝拜。這王子擅長圍棋,唐宣宗乃令當時第一國手顧師言與之對弈。東瀛王子就將隨身攜帶的棋盤棋子擺出,那棋盤就是楸玉棋盤,而棋子便是冷暖玉棋子!”
“啊?那誰贏了?”
“王子乃當時東瀛第一國手,顧師言與之下至三十三手,竟被王子妙手雙征,陷於困境。顧師言汗手凝思良久,方敢落子,竟一子解雙征,謂之鎮神頭。王子瞪目縮臂,即時推盤認輸!”
“鎮神頭?嗬嗬,我也下過呢,不過卻是別人教我下的!”楚楓乃將在古蕩山青袍女子相助自己與鬼子先生對局之事說了,又道:“這樣說來,那青袍女子莫非是東瀛人?”
“也未必!”蘭亭道,“那次對局之後,玉棋子便流落至東土,後來又輾轉流落到高麗!”
“哦?玉棋子為何會流落東土?”
蘭亭道:“因為東瀛王子推盤認輸,不得不將楸玉棋盤和冷暖玉棋子送給唐宣宗作為朝賀之禮,楸玉棋盤和冷暖玉棋子就留在了東土!”
“那為何又流落至高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