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亭沒有回答,凝視著泉水,楚楓忽見數尾身子很長的小魚在水中一掠而過,乃道:“水中有魚遊動,這泉水應該沒有問題?”
蘭亭搖搖頭,沿著泉水邊沿細細查看起來,楚楓也跟著查看,看到對麵從山壁噴出的水流旁邊,有一株矮樹,矮樹係著一細絲線,一直垂至泉水下,似吊著什麼。
楚楓飛身掠起,一手拉起絲線,腳尖一點泉壁,回身落回蘭亭身邊,一看,原來絲線末端係著一個小布袋。
楚楓連忙解開小布袋,裏麵裝的是一些粉末,這些粉末與剛才蘭亭玉指上沾著的一模一樣,大概由於已經浸泡多日,這些粉末顯然已經褪去顏色。
“這是什麼東西?”楚楓問。
蘭亭用手指沾起一些粉末,看了看,又聞了聞,乃道:“原來如此!”
“怎樣了?”楚楓急忙問。
蘭亭道:“這些粉末是用十數種罕見草藥研磨的,單獨服用都沒有害處,但如果混在一起,在浸於水中數日,則會產生極大毒性!”
楚楓驚愕道:“那這泉水豈非成了毒水?但水中尚有遊魚遊動,它們怎不怕這毒?”
蘭亭道:“怕這毒的,早被毒死,順著溪水流至東麵山穀那潭水中。所以剩下這些的,都是不怕這毒的。”
楚楓道:“你意思是,村民的瘟疫都是因為這包粉末?”
蘭亭點頭道:“正是!粉末致使泉水帶毒,泉水落至山腳,環山而流,村子中村民食水亦是來自這道泉水。”
“原來如此,怪不得村民疫症總是不能根除,原來是藏在食水之中。不過村中所有人都是飲用這泉水的,我和你也是,為什麼我們和其他人就沒有感染上瘟疫?”
蘭亭笑道:“這就跟泉水中的遊魚一樣,其體質能抵受瘟疫的,就不會感染,但大部分不能抵受的,就會感染。”
楚楓一聽,不由上上下下打量起蘭亭來,蘭亭奇怪問道:“怎麼了?”
楚楓道:“我是習武之人,能抵受這瘟疫自不足為奇,但你弱質纖纖,居然不受瘟疫入侵,佩服!佩服!”
蘭亭抿嘴道:“公子不要忘記,我是大夫!”
楚楓一挺胸,道:“我也是大夫!”
“哦?”
“我是大丈夫!”
蘭亭忍不住“哧”的笑了出來。
楚楓皺眉道:“這樣說來,是有人暗中將這粉末放入泉水,讓村民感染瘟疫?”
蘭亭點點頭,道:“而且配製這粉末之人也是深諳草藥藥性,可惜用心險惡!”
“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聽聞還有好幾個地方都發生了瘟疫,會不會都是有人暗中施放?”
蘭亭沒有作聲,楚楓又道:“我們現在怎樣做?”
蘭亭道:“既然我們已經取走這粉末,不出十數日,這水中毒性自會散去。我們讓村民暫時不要飲用山上流下之水。”
“那他們怎樣取水食用?”
“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