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朗朗乾坤一道閃電劈下,隨後就是一聲驚人的旱天雷,震得大地都在晃動,寧采臣這才晃晃悠悠的被這雷聲給震醒。
“這是什麼鬼地方,怎麼這麼嚇人啊”他使勁揉了揉瞪的如銅鈴般的眼睛。
“哎……尼瑪,搞什麼情況,難不成最近小說看的太多,怎麼這一閉上眼睛就做夢呢……”
“不對啊,怎麼……怎麼感覺眼睛的酸痛感如此真實”
“這……這是什麼個東東”
寧采臣似乎依舊覺得自己還在拿著手機再看小說,難道又夢見自己穿越了。這次的感覺似乎真實的有點過了頭,他忍不住抽了自己一巴掌。
“疼”他叫了一聲
“怎麼會感覺疼,不可能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從自己出生到現在前前後後換過三次房子,可都是一次比一次大的別墅。他從來沒有來過眼前這般破落不堪,猶如拍電影特製場景般的破落小鎮。
“不會是真的穿越了吧……”此刻的寧采臣滿臉不可思議,驚慌失措的樣子。
要不是這一道旱天雷,他還不知道要在這裏站多久。即便如此也足足有一個時辰了。此刻的他似乎也覺得有點腿腳發麻的感覺。
不管怎麼回事,總這麼一直站著也找不出個答案來。他索性暫且拋開一切,開始打量起了四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較為高大的青磚牌坊“黑山村”三個粗大的黑色大字刻於其上。一條僅夠一輛貨車勉強開過的磚石路,彎彎曲曲的向遠方延伸。
寧采臣伸了一下胳膊,踢了踢腿。原本打算看看現在幾點了。可這一抬手才發覺,這穿的是什麼呀……
再低頭從上往下打量了一遍自己,這不是穿越還能什麼。
自己一身破舊不堪的青布長衫,膝下還縫有一半個巴掌大的補丁。一雙老布鞋離磨破鞋底也就是朝夕之間的事了。
此刻他即便想幹點啥,估計也由不得自己。既來之則安之,繼續看看再說。抬頭望天,根據這西山的日頭來看,估計怎麼著也得下午五點以後了。
這小子也算的上是一個沉著冷靜之人,即便遇到這般離奇之事,也能在恍惚之後進行理性的分析判斷。
“先找個酒店住下再說,酒店人多,打聽一二也就知道了”
寧采臣心裏這般想著,隨即便邁開腳步,沿著這彎曲的青石小路,尋找起他心中酒店。
這才剛走沒兩步,他又停下來了。倒不是自己累了。隻是這一眼望過去,都是一個景色,雖說這天快黑了,可這不是還沒黑麼。怎麼一條街上完全看不到星點帶顏色的東西。也不對,黑色似乎也是顏色,應該說除了黑色就沒有其他顏色了。
路邊的雜草是黑褐色,兩邊類似的柳樹也是黑褐色,就連村民住的房子屋簷下那狗尾巴草都是黑褐色。
此種恐怖的情形,即便是做夢也沒有見到過。他似乎能夠感覺的出脊背上已經開始有冷汗往外冒。
這時的采臣也不免朝這一側的房屋靠近一些。初來咋到的,他也不知道哪裏有酒店,得趕快找到下榻。否則這天真的黑下來,還不把他的魂兒給嚇飛了。
“咚咚……咚咚咚”
寧采臣輕輕的扣著路邊上人家的木門,沒人搭理。
難道是出去哈皮還沒回來,寧采臣如此這般想著。來到了第二家同樣敲門之後沒人應聲。
一連這般敲了有十幾戶的門,竟然連一個門都沒有敲開。
此刻的他手裏還拖著個破竹樓,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拖著這個不知道什麼東西的玩意兒。隻覺得後背的冷汗已經把衣服全部打濕,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腰脊之上,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你……你是誰啊。怎麼還不回家”
突然寧采臣隻聽得一個稚嫩的孩童聲,傳入了自己的耳朵。
“我是……”
寧采臣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你別待在我家門口,你快走吧,剛才沒人跟你說話,家裏沒人”
似乎這次輪到一個中年婦女的聲音傳了出來。
哎,真是奇了怪了,這家裏沒人,還能從屋裏發出告知的聲音。這還真當自己是傻子不成。既然有聲音傳了出來,也就是說這裏還是有人的,隻不過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般懼怕,到底怕什麼。
寧采臣突然由一個懼怕貓的老鼠陡然變成了一隻狡猾的貓。有人他就不怕了,眼前的這般景象雖說的確實夠嚇人,但這有人的地方能有什麼好怕的,難不成還真能有鬼啊。
再說自己連重慶的豐都鬼城去過都不止一次,就在那陰曹地府他也沒眨過一次眼,現在眼前的這般對他來說簡直小兒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