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也笑她,“瞧把姐姐緊張的,我要你幫的這個忙,容易得很。你不是要去給蓉嬪娘娘送酒,我沒別的旁的事,隻是想跟著你去看看。你不曉得,我在冷宮裏憋壞了,溜出來找些事瞧瞧,回去還能跟我家娘娘,解解乏呢。”
瑤著話,就遞出了一個錢袋,“禮輕情意重,還請依姐姐不要嫌棄。”
依眼睛在錢袋上滴溜了一下,似乎在估算它的重量,人卻迅速地笑道,“瞧瑤妹妹你跟我多生疏,你想跟來就跟來被,還送什麼禮物。行了,妹妹你就在我身後跟著罷,尋個機會自己安置了,別帶累我。”
話是這麼,手裏卻不閑著,劈手就接過了那錢袋,任由瑤跟在了自己的身後。
依心下了然,馮常在跟蓉嬪娘娘素來不睦,眼下隻怕是在冷宮裏不甘寂寞,還惦記著蓉嬪娘娘這邊的情況。橫豎自己今是來收拾蓉嬪娘娘的,就讓瑤跟去看看又何妨。就當日行一善了。
瑤見目的達成,連忙歡喜地應了是,緊緊跟在依的身後。進了門,整個人一閃,就不見了。
她隻是想跟進來親眼看著蘇慕容將那摻了藥的酒喝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將那件侍衛的袍子安置了,好回去複命。
瑤躲在一旁偷看,依已經進了蘇慕容的屋裏。她畢恭畢敬地向蘇慕容請安,口裏道,“陛下新近賞了我家昭儀娘一壺好酒,我家娘娘對酒沒有研究,又是獨酌沒有意思,讓我給蓉嬪娘娘送來,還希望蓉嬪娘娘不要嫌棄。”
芳聽見了,不禁朝蘇慕容使了個眼色,怎麼?良昭儀這是來炫耀陛下對她的寵愛的嗎?一壺酒而已,至於鬧得全下都知曉麼?
蘇慕容暗中也覺得好笑,知道自己不接過來又是一番你來我往,索性就讓芳端了過來,當場甄了一杯,送到唇邊,“替我謝謝你家昭儀娘娘了。”
蘇慕容原本是想喝給依看了,她好回去複命,卻不提防酒到唇邊,聞著了一股奇怪的味道,蘇慕容眸光一閃,這酒恐怕有古怪……當下,蘇慕容抬起袖子一擋,假裝一仰脖,將酒喝了下去,實際上那酒盡數灑在了袖子上。
蘇慕容放下酒杯,笑著對依道,“果然是好酒。”
依原本也沒打算讓蘇慕容真的喝,她隻是來瞧瞧蘇慕容是不是在寢宮中,此刻目的達成,自然不做久留,當即退了出去。
外頭瑤望見蘇慕容喝了那杯加料的酒,早就尋隙逃出了離霜殿。橫豎待會那個男人會進去糟蹋蘇慕容,自己也沒必要再拿那袍子栽贓,直接引陛下過來看蘇慕容和別的男人如何在床上顛鸞倒鳳就好了。
這頭依也被芳送著出了門。蘇慕容正打算叫人將那酒丟了,卻不想外頭一個人影一閃,莫允灝手上抱著一名昏迷的女子就翻身進了屋。
此時已至黃昏,色將暗未暗。依出去給那死士通風報信了,瑤也在去請莫海的路上。隻有還對此一無所知的蘇慕容,坐在那裏捉摸良昭儀送這壺酒的意圖。
蘇慕容左思右想沒有頭緒,抬頭就看到莫允灝抱了個昏迷的女子進來,麵上還十分焦急的模樣。她自然以為莫允灝這般急切,必定是因為那女子跟他有什麼不清道不明的淵源。
蘇慕容也不準心裏怎麼會有一股奇怪的酸楚感,當下冷了臉問道,“五王爺這是做什麼,把自己的女人送來我離霜殿向我示威麼?”
莫允灝聞言一愣,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她這是在吃味麼?他強忍住笑,道,“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你先看仔細了,她是誰?”
莫允灝著將手上的女人老實不客氣往床上一丟,手下不分輕重,毫無憐惜的模樣。看這情形,若他跟那女人有什麼要緊的關係,似乎也不太可能。
蘇慕容正想,五王爺的女人,我怎麼會認識?不料剛剛抬眼,就見著那女人仰麵朝上,一張臉正對著自己。她這下終於看清了,原來並不是什麼有的沒的的女人,卻是良昭儀!
蘇慕容當下顧不上莫允灝戲謔的目光,微微吃驚地道,“這不是良昭儀?你帶她過來做什麼?她怎麼這副昏迷不醒的模樣?是你打暈了她?”
“我倒是想對她下手,不過有人先了我一步。這件事倒另,你猜我來之前她在算計什麼?”莫允灝坐下來,見著桌上有酒,大約是渴了,隨手倒了一杯,一邊道,“我的手下接到消息,這個不知輕重的女人兩日前收買了一名死士,同他約定要在今日對你行不軌之事。這還不夠,她待會還打算引皇兄過來觀看,讓皇兄因此對你徹底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