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深閨海棠殘(1 / 2)

然而林思虞在自己的回憶錄裏卻寫著:“我本想和方琮珠好聚好散,誰知她卻諸般刁難胡攪蠻纏,而且正是她讓我和菀言產生了極深的誤會,多年以後在舊金山相逢時才得解釋清楚。”

方琮珠看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個女子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忍不住氣得發飆:“如果我是那文中的方琮珠,我一定要滋潤快活的過一輩子,哪裏會像她這樣委委屈屈!”

然而,當她睡醒以後,這個“如果”就變成了“確實”。

她真的成了書裏的方琮珠,抱著她哭泣的是她的母親方夫人,江南紡織大王方正成的夫人蔣敏莘,托著藥碗站在床邊的是她的貼身丫鬟翡翠。

這進展到書裏的哪一處情節了?方琮珠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紗衣,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從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應該是春夏之交,是她成婚快一年的時候。

早一日婆婆盧林氏命人喊她去了主院大堂,不由分說責備了她,說她和林思虞成親都快一年了,卻沒見肚子裏有動靜。

“思虞是林家長子,到時候是要繼承林家的,結婚一年了還沒見有喜訊傳出,也不知道你這肚子到底生不生得出來?”盧林氏的臉拉得老長,臉色一片黑:“若你是生不出雞蛋的母雞,那就趕緊把窩給讓出來,給思虞納一房小妾,讓她替林家開枝散葉。”

方琮珠被盧林氏訓斥了一通,心裏委屈得不行,可又開不了口說出事情真相。

自從成親以後,林思虞就沒有碰過她,怎麼可能有孩子呢?

她膽怯害羞,也不敢把丈夫的所作所為抖出來,害怕別人會以為她的丈夫在那方麵是個無能之人——家裏有花容月貌的妻子,然而丈夫卻沒有碰過她一指頭,這不是無能還能如何解釋?

受了委屈找不到人訴說,她隻能回娘家。

盧林氏倒也沒有攔她,挺直腰杆坐在那裏,臉上露出了一絲譏諷的笑容:“回去和你母親商量商量也好,莫要說是我林家欺負了你。你母親是個賢良淑德的,自然會知道該教你如何去做。”

說到最後一個字,她的嘴唇拉了下來,就如一個半圓的弧,看上去有些凶惡。

方琮珠匆匆忙忙應了一句,帶著貼身的丫鬟回了娘家。

起先方夫人聽說女兒在林家受了刁難,氣得嘴唇發抖說不出話來,可是等著氣頭過去了,她這才開始琢磨這事情:“琮珠,你們成親快一年了,如何會沒有動靜呢?平素你可算過日子的?”

方琮珠掩麵哭泣:“母親,琮珠尚未圓房。”

隻有在母親麵前,她才敢將這難以啟齒的話說出口,這話從嘴裏輕飄飄的溜了出去,她的心瞬間又沉重了幾分。

“如何會有這樣的事情!”方夫人大驚失色:“思虞他、他、他……他竟然……莫非他不能人事?”

這事情真是駭人聽聞,方夫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看到母親這樣子,方琮珠心裏難受,不由自主為林思虞辯護:“不是的,肯定不是這樣的,思虞隻是從未和我同床共枕過。”

然而林思虞在自己的回憶錄裏卻寫著:“我本想和方琮珠好聚好散,誰知她卻諸般刁難胡攪蠻纏,而且正是她讓我和菀言產生了極深的誤會,多年以後在舊金山相逢時才得解釋清楚。”

方琮珠看到和自己同名同姓的一個女子將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忍不住氣得發飆:“如果我是那文中的方琮珠,我一定要滋潤快活的過一輩子,哪裏會像她這樣委委屈屈!”

然而,當她睡醒以後,這個“如果”就變成了“確實”。

她真的成了書裏的方琮珠,抱著她哭泣的是她的母親方夫人,江南紡織大王方正成的夫人蔣敏莘,托著藥碗站在床邊的是她的貼身丫鬟翡翠。

這進展到書裏的哪一處情節了?方琮珠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紗衣,閉上眼睛仔細想了想——從她的穿著打扮看起來應該是春夏之交,是她成婚快一年的時候。

早一日婆婆盧林氏命人喊她去了主院大堂,不由分說責備了她,說她和林思虞成親都快一年了,卻沒見肚子裏有動靜。

“思虞是林家長子,到時候是要繼承林家的,結婚一年了還沒見有喜訊傳出,也不知道你這肚子到底生不生得出來?”盧林氏的臉拉得老長,臉色一片黑:“若你是生不出雞蛋的母雞,那就趕緊把窩給讓出來,給思虞納一房小妾,讓她替林家開枝散葉。”

方琮珠被盧林氏訓斥了一通,心裏委屈得不行,可又開不了口說出事情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