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第一天,天氣未知。
我依然坐在空曠的房間裏,在這期間,有人來問過我一些基本問題,比如說,“你叫什麼名字?”
我的回答帶著遲疑,帶著沒有適應發生事情的恐懼,小聲的說道:“我叫範蠡。”
那人拿著筆認真在紙上寫了一陣,隨後又問道:“你是幹什麼的?”
這點其實沒有什麼好遲疑的,“大夫。”
“醫術怎樣?”
“……”這點我沒有回答,相信他們也清楚,設定中,範蠡的醫術就是一個渣,如果拋開範蠡不談,我自己的醫術也是一個渣。
那人沒有繼續問下去,可能他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
等到他離開,我躺在床上,一時間感覺身心俱疲。
範堅強閉目,在腦中默默的寫下這一段文字。
他知道,這段文字必然不會被其他人發現,同時也不可能永久保存,這是他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流逝,自己都會變得模糊起來。
依舊是那個冰冷的房間,周圍都是白色,無可挑剔的白色,讓人看一眼就覺得這東西太過神聖,甚至生出不敢玷汙他的想法。
範堅強不明白這些人想要幹什麼,既然是操控人的思想,此時是不是應該拉出去做作實驗,順便在身上切掉點東西,然後拿去化驗研究啊?
一切都很平靜。
第二天,天氣未知。
今天很無聊,房子很大,可是除了一張床和必要的生活設施,其他什麼都沒有。
不能與外界聯係,也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話。也許,他們正在對我昨日說的話進行評估,可能認為我是一個古人,古人自然是不會使用電子設備的。
平時的生活不過是吃飽了,躺在椅子上打發時間,晚上燈一關,閉門造孩子。
相對來說,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對我來說真是一件幸事。
不用打工賺錢,也不用想著下一頓吃什麼的問題,每日三餐都很美味,且營養均衡。
這真的是好日子嗎?總感覺有一種養豬的感覺,等到養的膘肥體胖,一刀宰掉吃肉!
第三天,天氣未知。
我看見基地來了許多人,他們從我的屋子前路過,通過透明的窗戶,看著我,帶著好奇,帶著興奮。
我覺得我就像是一個動物園裏麵的類人猿,被肆無忌憚的打量。
這種感覺很不好,可是無能為力。
房間看似輕薄,但是期防禦能力超強,至少我看見有人曾經推東西,不小心撞到玻璃,結果玻璃紋絲未動。
第四天,天氣晴朗?
可能吧,今天有人陪我說了幾句話,他說今日天朗氣清,特別適合出遊。
也許是真的,也許是假的,誰又知道呢?
……
第十三天,天氣未知。
今日開始了第一次測試,他們對我的身體各項數據做了一個全方位檢測,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成果還不錯。
範堅強認真記錄著這些天的經曆,他在觀察著周圍情況,希望能夠有所收獲。
這裏的防禦特別嚴密,五步一崗到是不至於,因為有更先進的機器代替人類完成了這項工作。
機器的防禦很是嚴格,範堅強觀察了十三,依然沒有絲毫頭緒。
他的記憶和這裏的科技水準不是一個時代的,中間隔著一個未知的時空,所以,他對這裏的體係不了解。
不過想想能夠隨意篡改記憶這一項,就能夠看出來,這裏的科技水準達到了怎樣的程度。
“姓名?”
“範蠡。”
“職業?”
“大夫。”
“住址。”
“平安鎮。”
……
依然是標準的問道,範堅強大約已經習慣了。
範蠡的生活止步於平安鎮,他那幾下子,在平安鎮都混的落魄無比,出了平安鎮,那更是廢材。
按照劇本設定,範蠡在最窮困潦倒的時候,同樣遇見了梁敬軒一行人,機緣巧合之下,治好了梁曉月的中暑,梁敬軒留下一些財務就離開了。
範蠡正是依靠這些財務才一直生活到二十五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