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起,古謠躺在床上,眼睛看著房梁,一時竟還以為是在山間木屋裏,一切好像夢幻一般。
一夜的休息已然帶走了昨日的勞頓,古謠翻身而起,先是環視房間。昨晚回房因為又困又累再加上燈光昏暗,並沒有細看房間的布置。
房間並不大,一副桌椅、兩張板床就顯得滿滿當當的了。古謠看向另一張床上的爺爺,似乎還在睡,又看向地板上的墨白,他已經醒了,正睜著眼睛,似乎在看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看,不過肯定是考慮什麼。
古謠悄悄下床,輕輕碰了碰墨白,墨白看向他,古謠招了招手,意思是出去。二人躡手躡腳的沒走兩步,傳來了酒老的聲音。
“你倆先過來。”
古謠和墨白對視一眼,走到酒老床前。
酒老起身坐在床沿上看向二人,良久,道:“我們現在是寄人籬下,自然不可無所作為。看到這裏有什麼自己能做的活兒,就幫著做了吧。”兩人點頭應下走出房門。
古謠和墨白把後院的木柴劈完,院裏也打掃幹淨,見實在是沒事可做,便想著去樓內打打下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可這慶和樓是何等地方?酒桌賭台,處處都是身旁有美女作陪的富家公子,甚至還有很多遠道而來的達官顯貴,這群人怎麼會願意讓兩個小毛孩子來侍奉?
二人一商量,決定還是先去聞香來,一來已經搬到鎮上了,去打個招呼也是合情合理,這二來也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幫忙的地方,沒準兒也能掙幾個銅子兒。
風林書院門口,一架又一駕的馬車有的剛剛停穩,有的打馬欲走,三五成群的孩童不斷走進書院。
書院會客廳裏陳院長手裏端著盞香茗,正悠哉的踱著步子,不時的還輕嘬一口。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一位褐衣短須、體型消瘦的男子走進門來,上前一步拱手道:“院長,都到了。”
陳院長聽罷悠悠地放下茶杯:“讓他們進來吧。”說完好像又想起了什麼:“陳監院,你再把咱書院裏的幾個先生叫到這客廳門口來。”
陳監院多有不解,稍作猶豫開口問道:“把先生都叫來…幾個學堂裏的學生該如何安排呢?”
陳院長顯得有些不耐煩連擺幾下手:“也不會太長時間,那些學生你自行安排去吧。”
陳監院見狀也不再多問,行禮而去。
不過多時,一眾身著華冠麗服、錦衣玉帶的男女走進會客廳。
陳院長上前兩步,深作一揖:“諸位賞臉應邀,陳某不勝榮幸!”
領頭的一位男子還禮道:“陳院長客氣了,您為人師長,育人子弟,盡心盡責,我等豈敢懈怠。”
“過譽之言陳某不勝慚愧,請!”陳院長伸手示意兩邊的座椅,眾人分賓主入座。
陳院長輕咳一聲,略一思忖:“今日請諸位前來確實是有些棘手的事情,想聽聽各位的意見。因為此事或會影響到各家公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