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於你,如鯨向大海,鳥投於林,無可避免,退無可退。----《溫柔與暴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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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極了你,想與你看晨光熹微,想與你夜聽風雨;從黑夜到黎明,從寒冬到暖春,我想——
與你攜手共度餘生。
——陸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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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中旬。
夜裏--
空氣中彌漫著早春躁動的氣息,萬物開始蠢蠢欲動。
夢裏。
蘇梵隻覺得頭昏昏沉沉的,眼皮沉重得無法睜開。
嘴裏充滿了苦澀的藥味,喉嚨幹涸得有些火辣辣的疼。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雙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的手,從她頭發裏移動到了她的眉梢,溫柔的撫摸到眼角,溫柔地抹去眼角濕潤的地方。
“哭什麼,傻瓜。”
他輕笑道:“讓你生病,傻不拉幾的,還敢哭。”
☆
第二天,蘇梵猛地睜開眼睛,驚魂未定的第一時間摸了摸嘴唇,摸到了一灘黏糊糊的還未幹透的哈喇子。
蘇梵紅著臉蜷起身體,她在夢裏迷迷糊糊的,清醒後更記不清到底夢見了什麼,隻是打心底的覺得很羞恥。
似乎發生過,又似乎真的隻是一場夢。
一會兒之後,她平複下躁動的心跳,光著兩隻腳從床上跳下來。
她走到窗口,抓住了窗簾的一角,深吸了一口氣,拉開了窗簾。
“唰啦--”
早晨的陽光溫和地穿過玻璃窗,撒在她微紅的臉上,然後投射在了地板上,柔和的光線讓人覺得暖洋洋的。
蘇梵甩甩頭,扭了扭腰,轉了圈脖子,活潑精神,精力十足。
新的周末又要來了,她的兼職時間到!
誒嘿!
因為起得早,所以蘇梵早早的就來到了咖啡館做兼職。
店長今天臨時有事,不在店裏,這份看店的重任就交給了蘇梵還有那個討人厭的陸辭。
蘇梵歎了口氣,換了工作服,看著外邊暖洋洋的陽光,不自覺地心情格外明媚。
直到討厭的聲調不適時的出現,直接撲滅了她一大早的好心情。
“早呀!”
蘇梵閉上眼咬著牙,恨恨地想:這討厭鬼為什麼來得那麼早?我難得的好心情,就不能讓我心情再好一點兒嗎?
蘇梵保持僵硬的笑容,回頭看著陸辭,咬牙切齒地回了一句:“早、啊。”
討厭鬼。
陸辭看著蘇梵臉上的笑容,好笑地挑了挑眉頭,隨即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眯了起來。
他調侃道:“我說,能別一看見我,就一副像見鬼似的表情好嗎?”
蘇梵收斂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你也知道?”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
“嗬。”陸辭不以為意,“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鬼見了都要帥愁鬼的帥比。”
蘇梵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呸,一大早的,我年夜飯都要吐了。”
“大兄弟,你的臉皮呢?”
說完,蘇梵又朝著他露出了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陸辭歎了口氣,突然伸出手扯住了她的臉頰說道:“梵妹妹,你沒聽說過做人要真誠一點兒嗎?要笑就真誠些啊,你這皮笑肉不笑的模樣,可要醜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