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世今生(1 / 3)

夜晚,漆黑的夜幕籠罩著寂靜的城市,如蜘蛛網般縱橫交錯的街道上,間或還有幾處歌紅酒綠之所,在夜幕的掩飾下,紅毛綠鬼頻繁出入其中。

臨街的五樓窗口處,一道身穿黑色風衣的男子臨窗站立,一動不動,猶如夜間幽靈一般,男子的手中拿著最新出產的高倍夜視望遠鏡,此時他正在盯著對街的夜總會門口,男子的身邊赫然放著一把狙擊步槍。

夜,慢慢深了,街道旁的紅綠燈也不知幻滅了多少個輪回,而男子的身形卻是始終挺立如初,如蒼鬆翠柏般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不知從何時起,這世間突然冒出了一名單兵,沒有人知道他是從何而來,也沒有人知道他隸屬於那方,唯一為世人所了解的就是他專門與一些凶殘暴戾之徒為敵,凡是被其盯上的人無一幸免,俱都死於他的幽靈子彈之下。

他的殺人手法冠絕天下,行走世間五年,至今無人能夠超越。

突然,一陣夜風吹過,揚起了男子額前的一縷發絲,就在這時,男子的瞳孔猛然睜大,一絲毫不掩飾的寒芒陡然自其眼眸中掠過,一股殺機也是在房間中彌漫開來。

夜總會門前,一個渾身布滿刺青戴著金項鏈的光頭男子,在一群混混的簇擁下晃晃悠悠的從門內走了出來,看來今晚他是醉的不輕,不過光頭男子周圍的混混卻是並沒有喝醉。

臨窗處,黑衣男子的手中已經換上了狙擊步槍,槍口所對準的赫然便是夜總會門前的光頭男子,清脆的焦距調動聲在寂靜的夜幕下輕緩的響起,好似來自地獄的呼喚,又好似九幽的召喚。

也不知這是第幾次了,黑衣男子已經完全記不清了,自從五年前出道以來死在他手上的暴徒實在是太多了,多到他已經完全記不清楚了。

男子絕非好殺濫殺之人,也不是什麼救世者,隻要不觸犯他的底線他是絕對不會選擇殺人的,今天他之所以在這裏狙殺光頭男子,是因為光頭男子的行為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

漆黑的夜空上,沒有一顆閃爍的繁星,這夜黑的深沉黑的寂寥,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

“嘣。”

輕弱的扳機扣動聲傳出,一顆無聲的幽靈子彈自槍口處激射而出,劃過夜空,貫穿了光頭男子的頭顱。

在光頭男子周圍混混的一片緊張動亂聲中,樓上的黑衣男子熟練地拆散狙擊步槍放入箱中,然後快步走上樓頂,嫻熟的將已經放好的氫氣球穿戴好,接著跳下高樓,艸縱氫氣球劃過夜空,繼而消失在漆黑的夜幕裏。

第二天,報上頭條,鮮目的報導著明城黑社會老大光頭男子昨晚死於幽靈子彈之下的新聞,看到這一則消息的民眾不由得在心中暗自高興,這世間又少了一個為非作歹的暴徒,當世界黑暗之時總會有人挺身而出。

丘山,陵園。

兩名男子正在拜祭一名死去的醫生,其中一名男子赫然就是昨晚狙殺光頭的人,另一名男子就年輕多了,看麵貌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不過全身上下卻是散發著一股精悍的氣息。

碑前,燃著六柱香,放著三盤水果,還有一份今天的晨報(正是報導光頭男子死去的那份),香煙繚繞飄渺,猶如死者虛幻不瞑的靈魂在看這塵世間最後一眼,繼而消弭於塵。

男子名為絕天,自幼習武,然後天有不測風雲,十五歲那年絕天被檢測出患有絕症,父母傾家蕩產湊集資金為絕天治病,三個月內,錢花了一大把欠了一屁股的債,可是病卻沒有治好。

一次偶然的機會,絕天的父母獲知一位醫師能夠治療絕天的病症,就帶絕天前往醫治,最終絕天的病被治好了,可是此時絕天的父母卻是累垮了,他們的身體原本就不是很好又為兒子的病艸勞三月之久,不久之後便殺手人寰了,臨死之前都念著救治絕天的那位醫師的好,自此,絕天就將那位醫師當成了自己的再生父母。

可是厄運卻沒有從此遠離而去,醫師被匪徒劫作了人質,後來在警匪交戰中更是死於暴匪的流彈,得知這一消息的絕天當時就驚呆了暴怒了,三個月後,絕天帶著殺害醫師的匪徒的人頭來到了醫師的墓前。

雖然絕天的病被醫師治好了,但是每年他都必須服用醫師親自配製的藥物,否則姓命堪憂,現在醫師死了,絕天手上的藥物隻夠五年之用,也就是說絕天隻有五年的生命了,悲憤欲絕的絕天從此走上了一條黑暗執行者的道路。

從此,世間少了一個陽光少年,多了一個單兵,又由於絕天每每都是在漆黑的暗夜殺人,所以世人又送了他一個外號:暗夜使者又稱地獄使者。

如今五年時間已過,這幾天絕天已經發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壞了,想來距離死亡也不遠了,不過絕天對此卻並沒有感到什麼遺憾,這一生他已經享受了許多常人所無法享受的東西,

世間紅塵對他已經沒有太大的誘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