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欲以傳音之法,告知族長,此子是誰,卻為木茜虞識破,“哼”聲而出,蓄勢而發,直叫大長老險些昏死,站立不得。
“就是……就是木青!”
大長老勉強向族長道明此子來路,便不得不修煉息養,那還顧得大敵當前,堂堂宗族大長老,竟非一合之敵,金雲帝勢,可見其威!
“尊駕又是何人?究竟所欲何為?”
常敖自知此人修為高絕,卻非邪惡之輩,否則,定不會這般作為,恐怕早已血染宗族,是以有如此問詢,多不憋悶,何曾為人欺辱至此?
“當真是好教養!”
教養?事關常隳?莫不是為那唐徐二女而來?莫非……
“尊駕息怒!請息怒!”
木茜虞雖不識唐瑤、徐月二女,凡修者皆有心鑒,而後有花氣,修為高絕修者,以此辨識,非是難事。木茜虞雖不知何為花神者,卻知唐徐二女是情花煉心之路不何或缺之人,若有閃失,煉心不成,符青豈非性命無存?
“嘎嘎,兩位美人,著實令我想念得緊!”
常隳終能如願以償地撲向榻上的唐徐二女,以作媾和。常隳為常氏宗族大長老之子,族長常敖是為其伯父,仗勢胡為,奸媾成性,因其靈基俱佳,為宗族子弟之最,僅隻略加管束罷了。
這唐徐二女被拘於宗族之內,並禁其修為,嚴加看守,更是督令常隳禁絕非分之想。連日來,宗族以末洗令殺之事而自危,常隳便乘虛而入,強虜唐徐二女,行奸媾之事。
常敖自知常隳生性,不及思慮周全,陡查廳內威壓倍增,自知勸阻無用,唯以花氣抵禦。隻見一道花氣禦空而去,直襲向那正要施惡的常氏子弟。常敖自負修為高絕,卻未能那道花氣半分。
“常白拜見玘帝!請玘帝息怒!帝尊安能與豎子一般見識?”
“哼……”
一擊未成,為人所阻,便未再出手,然,金雲帝勢豈是輕易就能阻去的,那常氏子弟雖得性命,卻如同廢者。
“符青……”
“公子……”
唐徐二女多經厄難,聖府之行,以為符青身毀於聖府,家族拋棄,宗族受辱,種種不堪,湧上心頭,陡見符青就在眼前,徐月徑直闖入符青懷抱,相擁相守,唐瑤則隱蓄,輕泣而笑,僅隻看到公子,相視相伴便足矣。
幾人同患,已在不知不覺間,分離不得了!
符青本是無心,得情花煉心,心即存,情則生,初悟善之心,善乃惡之源首,情花初顯威。見唐徐二女這般模樣,端是莫名悲憤,得知常隳之惡行,隻想誅之而後快,奈何靈紋裂傷,難以痊愈,花氣運氣不得,惶論殺人。
“斷魂符玉,令殺!”
符青掌心有神秘符玉,自成一界,內有符玉寶物無數,凡符玉寶物皆需花氣渡之,施以令殺之法,方顯威能。這斷魂符玉,乃屬金品符玉,是神秘符玉內為數不多的幾枚,僅以血源為引,無需花氣便可令殺而發的符玉。
“啊……”
一聲絕命慘叫,那常隳便已身毀。
“放肆!”
“哼……”
區區修為豈敵金雲帝勢?
“師尊……”
“青兒?”
“符青!”
“公子!”
符青自知情劫難逃,言語未畢,便已意識潰散。木茜虞俯身查探符青傷勢,見其靈紋盡裂,不得樣子,心源無存,心花凋零,何以如此?
符青得情花紫萼暝花,為善之情花,先悟善之身,後悟善之心,巧得玄空之門,未啟蒼翠琉璃心,情花煉心未成,定遭無心之厄!更以斷魂符玉令殺常隳,擅毀善之心,已是情劫難逃,雖悟善之心,煉心未成,當毀身寂滅!
“常氏宗族,當真該殺!”
木茜虞自責不己,若無顧尊嚴,再次出手擊殺那常氏子弟,便不用青兒出手,定不會如此模樣,性命堪憂。堂堂金雲期修者竟不能護佑徒弟?自收符青為徒,已是不知多少次這般無奈何之。
“那婦人,還不收手,更待何時?”
聲音自虛空而發,一翩翩公子自虛空而下,言語間盡阻木茜虞之花氣,使之皆彌於虛空,常氏宗族亦因此躲過一劫。
“無心者,天族使命已成,令啟!”
奇花虛空綻放,或有形無實,或有實無形,未見有實有形之花,花雖奇異,好似無魂,待百朵奇花盡數綻放,或成守勢,或成爭勢,或成鬧勢,或成靜勢,勢勢相融,奇花漸凝,陣勢漸縮……
“蒼翠琉璃心,令啟!”
那公子虛空而立,複又掐著莫名指訣,一形似心源之物,依令而出,徑直融入那奇花陣法之中,不多時,便融入昏死的符青同身之內,頓見玄光婆娑!
“善之首,惡為末,情有用,歸無心!無心者,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