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比,或是聯盟,或是宗族,以十二名啟靈子弟為一隊爭得大比之名,各宗族聯盟自是不願讓出名額。若這兩名子弟大比顯名,爭得利益,自是錦上添花,若大比有失,豈不陪本舍利?聖樓之內眾長老皆是各氏宗族領頭人物,自不會行如此之事。
曆來大比未有舉薦之事,奈何勢大,那司儀隨即遣人啟請龍帝定奪。若令任何宗族聯盟讓出名額,定有損皇城之威,後令木青及花泠二人歸屬皇城十二名啟靈子弟之中,取末名以替之,眾皆無異議。
花泠出身花族,自是不屑入這雪雲靈機榜,便看向符青,以期主張。符青受蘭帝遺令,需入雪雲聖府,尋找萬血之源,以解厄難。蘭帝雖曾授予進入聖府之法,需得尋人相助,方得入內,但時隔無數,何以覓得相助之人?
恰當那老者舉薦入這雪雲靈機榜,若取得名聲,自可進入雪雲聖府。那老者與己身素不相識,何以行施如此之恩,且不知其意何在?然,聖府之行,關乎性命,勢在必得,甚是為難,陡聽那老者言語在側。
“一、二、三……”
符青聽其言,見其示意,後便歸於平靜,如同尋常,但見其他數位長老皆是莫名的觀望自己,好生不自在。
“啟靈子弟木青,遵令便是。”
“花泠遵令。”
符青聞聽那老者言語,便未再疑惑,起身恭敬道,花泠亦隨之遵令參與這雪雲皇城大比,麵帶喜色。
那老者言語,正與蘭帝遺令中那莫名令言一致無差,這究竟是怎生個狀況,這一切皆在安排之中?符青並不知如何尋人相助,姓甚名誰,更無從知曉,僅得“一、二、三”令言,不解的是,並非尋人相助,自有人相助於前?
未幾,便有兩名侍從引符青花泠二人領取身份令信,後隨眾啟靈子弟待入聖殿,得證啟靈子弟靈機大比之名,那老者便向二人這邊微行一禮,便徑直離席而去。
“二小姐,老身也隻能幫到這裏,族長大人盼二小姐早日曆成歸來,萬分珍重!”
“泠兒謝過言叔!”
花泠離開花穀數久,甚是記掛,未曾想,竟能見到族中之人,雖不能親近言語一番,卻已是滿足。
“花泠,可是識得那人?”
見花泠異常,便輕聲問道。
“是家族長老,易臉而來,難怪未能識得。”
花泠能知符青所想,自是不願隱瞞,如實說道。
這聖殿內,不似外觀那般尋常,方正形狀,十二枚血珀淚,旋而轉之,極緩,殿內如同一片血霧。符青踏入這聖殿,那一片血霧便隨之而變化,正位處,血霧化作一席高位,見師尊端坐之上,周遭血霧盡數化作冰樓內裏之狀,無有差別。
“青兒莫怕,為師來了!”
木茜虞親近言語,那衣袖禦空而起,直要撫摸其徒臉皮,符青久未見師尊,思念得緊,急忙拜到在地,問師尊安,那衣袖本欲撫摸符青臉皮,繼而落空。
那正位端坐的木茜虞未能如願,便化作血霧,周遭異景亦隨之而化為血霧。不多時,這血霧複又起變化……
“蘭哥,師尊他……”
聲音極盡淒切,多有媚惑,符青悚然而驚,未敢起身直視。符青受神秘傳承,承襲那神秘記憶,雖如同幻夢,卻是身在其中,不一樣的真實。
“無心,無本,亦無源!”
符青即以查覺此地乃處幻殺陣法之中,便就地盤坐,運起花魂力,守正辟易,於幻殺陣法之中,守之以清明,再尋破陣之法。
“蘭哥,你不要我了麼?”
其形淒,其狀戚,其言切,其情動,符青雖知此為幻殺陣法所化,亦不忍直視,以花魂力通很周身,安撫混亂的花氣。
隻見那符靈怡漸化作血霧,周遭異景亦隨之而化,那旋轉極慢的十二枚血珀淚,漸停旋轉之勢,後懸於符青上空,且血霧皆被牽引到勢內。符青自是不知此般異狀,僅以花魂力通行周身,以使花氣不致混亂。
那血霧突兀間,撕開一道縫隙,其形如眼瞳,血光蘊威無盡,直要灌向修煉中的符青。那血瞳幾番欲要灌頂而下,卻又退縮複返,如此反複,血瞳亦漸顯壯大,卻原來是積蓄威勢,誓要毀其無存。
“噗……”
符青隻聽到奇異怪響,便瞬時間,意識潰散,無知如何抗抵。一道道威勢,自頂而下,威灌而來,直至靈機。符青亦欲抗抵,奈何花氣似與其同源,花魂力亦是如此,且那威勢並無損毀之勢,僅隻盤踞於靈機之內,便再無動靜。
拿雲閣
聖樓內議事之地,眾聯盟宗族長老皆列席之在位,唯缺先前行舉薦之事的老者。幾家歡,幾家憂,尤以玉曦聯盟諸位臉色最為難看,其他諸長老,或有樂禍者,或有好事者,或有勉情者,或有不平者,好一群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