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金蘭冊 鐵漢柔情(1 / 3)

遠處,秦應提著兩個酒壇走在城外林間的小路,近看去一座矮墳堆,沒有墓碑,墓前一人盤坐在地

“程兄,何以整日在此獨自飲酒啊!”秦應拎著酒壇來到墓前程度身旁,先是開啟一壇酒,倒撒與墳前的土地中

“此墓之中是任老將軍吧,為國為民,如今卻不得明主,隻得自盡了斷,實乃一代英雄的無奈,唉~,”一聲輕歎,便又開起了另一壇酒,一口痛飲下肚。

“程兄為何不為老將軍立起墓碑?”秦應擦了擦嘴邊的酒漬,問道

程度一把手拿過秦應手中的酒壇,飲了口酒,開口言:“任老將愛黎民百姓如同親人,奈何又受大恩於朝廷,死前以布遮麵,無顏見朝廷,無顏見百姓,無顏見天地!如今既以歸塵土,我當遵循他遺願,這墓碑不立也罷!”

秦應聽聞於此,隨即四下尋望,抄起一根身旁的樹枝,便直立插與任將軍的墓前

“遺願自要遵循,不過我秦應可不允許忠於百姓,愛民之人,死後卻是一座無名之墳,就以此樹枝為老將軍的墓碑絕不違背老將軍的遺願,記此將軍者,有程兄你,易有我。”

程度聽聞此言,舉起酒壇便是兩口痛飲,酒飲罷,猛然起身麵相秦應單膝而歸,“秦爺!秦爺心懷大誌,誌向皆是為民謀生,末將程度!今願歸秦爺麾下,效犬馬之勞。”

秦應忙將程度攙扶起身,又拾起那酒壇,豪情放笑“程兄!飲酒~哈哈哈”

二人在老將軍墓前飲酒闊談,直至黃昏

“哎呀!~我說掌櫃的……你這東西不行啊,你瞧你瞧,我這臉色一點也沒變白啊!你瞧瞧,我這要是給人送出去還不得笑話我嘛!”

鳳天城內一胭脂水粉店鋪內,那五大三粗的趙承手中抄著水粉盒子,就不斷的狂摸在自己臉上,摸兩下就照一照那銅鏡,看看自己那黝黑的臉龐是不是白了一些。

那掌櫃的可就慘了,在那裏直哭喪一般的臉,咧著個嘴,雙手像是無處安放一般微動,眼神時不時的漂向趙承一眼,又一副惶恐樣子避開視線

趙承還在摸著小臉,餘光觀到了那掌櫃

“哈哈!”趙承輕顏淡笑,便從胸見衣裳內掏出一手工繡製的荷包,這荷包繡製的很是巧妙,縷縷線絲宛若一體,一粒紅豆圖案秀於其中,隻是那荷包的顏色……卻是粉紅

趙承雙指勾開荷包置於櫃台之上,荷包中顯露出些許碎銀,盡入那掌櫃的眼中。

“哎呦~這位客官。”那掌櫃的眼見銀子漏了出來,剛剛那一副愁眉不展的麵容仿佛花骨朵刹那間就綻放成鮮花一般,那眉目彎著,小嘴咧著,都快要笑到後耳根子了

“這位客官是要挑選個這些,送與什麼人啊?”掌櫃忙步來到趙承身旁,滿臉笑顏,搓著一雙小手,眼神時不時的瞟一眼櫃台上的碎銀

“額……這胭脂水粉送的人不同,挑法還不同嗎?”趙承摸了摸頭,問向掌櫃,語氣中些許質疑。

“那當然了!”掌櫃的語氣突然尖銳明朗,一把手摟過了櫃台上的荷包置於了自己的袖中。

“這位客官且聽我於你……”

那掌櫃正要開言,趙承一把手揪住了他的衣領,眉頭微動,麵容微怒,輕吼道:“那荷包得還我!”

掌櫃的呆了,眼前這個人五大三粗,長得凶神惡煞的,自己可不敢惹,一隻手慌亂的從袖中取出荷包還於趙承,包中碎銀卻是不忘記往出抖,都倒在自己袖中了。

“嗯……你接著說吧。”趙承掂量了一下荷包,好家夥!一點沒剩,銀子都倒出去了。

掌櫃的拍了拍胸脯,一雙眼睛短暫微合,吐了一口短氣,呼~,整了一番心態。

轉瞬一副老師教學生的姿態開口道:“這胭脂水粉嘛,乃是女人家所用之物,你就要把這些個物件也當作是女人來看待”。

“送剛年芳十八的女子,色澤需活潑,不失純情。

“送年過二十的女子,可就要有些講究了,需看此女子是何性情。”

那掌櫃的突然來了感覺,臉上開始有洋洋得意,在趙承麵前踱步來,踱步去,嘴裏不停的開講

“如性情高貴,則應挑選偏冷般的色澤。”

“如性情豪爽,需色澤純樸,偏暖,不可濃妝。因性情豪爽,往往在人群中會突出幾分,純樸的色澤令其豪爽的性情之下,不失溫柔之情。”

“若是性情溫潤爾雅,這色則需溫和飽滿,令其不失大家閨秀之美”

“嘶~~你聽懂了嘛?”那掌櫃本還滔滔不絕的講著,乍一看那趙承目光呆滯,神情麻木,就差杵在哪裏睡著了

“聽…懂了~聽懂了”趙承點頭回應

噗呲~一聲憋著氣的笑聲,店小二彎著眉目,捂著嘴,躲閃著目光在哪裏強憋著笑

原來那趙承自己臉上摸的那紅一塊,綠一塊的還沒擦掉,帶著這花花綠綠的麵容,呆滯著目光在哪裏傻憨憨著小臉。嗯…聽懂了。

“嗨呀~浪費口水,浪費口水。”那掌櫃的連連擺手,搖著頭。

“你直接說你送的是何許女子吧!”掌櫃的有些不耐煩了

“哦,是我未婚妻。”趙承答到

“啥?就你……未婚妻?”店小二一撇著個嘴斜視著趙承,可是滿臉的不相信

“咳咳~”掌櫃的輕咳兩聲,白了小二一眼,顯然對那小二待客的態度有些不滿

掌櫃的一指哪店小二,“去將那我從燕月江帶回來的上好胭脂水粉都取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