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心想要成為上神，”蘇玉澤繼續說道：“寧可殞落也不想成魔。唯一的機會就是強行衝擊上神境界，如果成功就能消除掉魔引。”
“前世沒有成功？”雖然結果明擺著，但慕歡顏還是忍不住問道。
蘇玉澤點了點頭，俊朗至極的眉宇間浮現出痛苦之色，但聲音依舊清冷平穩。“當時我已經是上神境界，看著你神魂消散竟然落下淚來，卻沒想到你的一縷真魂衝入了淚滴之中。”
作為一個對自己前世完全沒有記憶的小仙女……
慕歡顏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麵，俊美至極的上神看著小師妹神魂消散無能為力，畫麵淒涼唯美，但淚滴存魂還是感覺好扯。
蘇玉澤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回想當日情形，依然震撼於天道無情，但生機無處不在，不由得笑了笑。
“我把淚滴收入識海溫養了千年，直到半年前你的真魂開始有了萌發的跡象，我才取出來放入靈池之中。這個靈池洞府就是你前世的洞府，靈池中有你的氣息，可惜……”
“不對啊，我是在雲棲山外出生的，”慕歡顏打斷他，疑惑的說：“我的父母……”她一邊說一邊仔細回想父母的樣子，卻發現自己根本想不起來，也沒有一點清晰的山外記憶，不由得愣住了。
“我和師弟擔心你太早知道這事會影響道心，就給你編了一個身份，用了點法術。”蘇玉澤說。
金丹?慕有點懵。
所以我無父無母，我是……靈池小仙女？
“我們也很想不通，你有前世的真魂，又是在靈池裏凝聚而生，居然會一點都沒有前世的記憶。”蘇玉澤說。
“不過總比師父衝擊上神失敗直接消散於天地要好多了。”一直沒有開口的玉川上神感歎了一句。
慕歡顏‘嗯’了一聲。
不過雖然有前世的真魂，雖然身體裏有前世的氣息，但沒有前世的記憶，我就隻是我自己。她在心裏說。
她看向蘇玉澤，雖然在他的淚滴中溫養千年，但我仍然是在一次次的小世界休假中愛上的他。我一定要讓他明白這一點。
蘇玉澤仿佛猜到了她的心思，迎著她的目光微微一笑。“雖然我深愛小師妹，但我更愛現在的你。”
他眉目朗朗，說得既淡然又認真。
慕歡顏放下心來，嫣然笑了起來。
被猛的塞了一把狗糧的玉川上神：╥﹏╥...
蘇玉澤看向令牌。“你是法寶，要先化形為人才有可能成為上神，但化形為人需要把你重新打碎，你會失去所有記憶，你可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