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光光唔了幾聲,手比個不說了,再右手舉個發誓樣,王重才放了他。
蘇光光籲了口氣道:“要死啦,王叔,你以為把我悶死,銀子就可以領了嗎?哼!我可沒那麼笨,我已把存證信函寄在隱秘之處,要是我死於非命,朱大伯(朱銘大人)會幫我討回公道。”
王重敲了他一個響頭笑罵道:“他媽的,哪天一定讓你輸光光又脫光光!”
蘇光光笑道:“撞日不如撞人,奏巧四位大叔都在,不如咱們來推牌九,咱們今天不賭銀子就賭身上的衣服,準輸了就脫一件,直脫光為止。”
此時祝豪忙道:“好了,我的小祖宗,算我們怕你成不成,以後不叫你脫光光行不?”
蘇光光道:“不行!”
“怎麼你又有屁啦!”王重道。
蘇光光道:“以後你們不可趁我不注意再拉我褲子!”
“好了,別鬧了。”祝豪一出言,其他三人便也停止大笑。
祝豪忙對蘇光光道:“小光,我們有公事要談,你到一邊去玩!”
蘇光光忙道:“我也有公事要跟你們談!”
“唷!脫光光給你三分顏色,你卻開起染房了,你有什麼公事可談。”
以前蘇光光可會傻笑打哈哈地走人,今卻一本正經-付大人樣,穩坐如泰山,道:“我是代表豬哥莊全體人員要與你們談條件,買一件消息。”
王重打趣地道:“你有本錢嗎?”
蘇光光笑道:“憑你們四個跟我打麻將總共輸我一百二十兩銀子外加三分利,足可買一件消息。”
“哼!那還不是你出老千,才贏的。”李榮祖道。
“喂,四位大叔,保持一點君子風度好不好,人家說捉賊捉贓,捉奸在床,在四大京城名捕麵前出老千,陳非那人手癢不想要手指了,不然嘛……”
“不然怎樣?”劉清道。
蘇光光暖昧笑道:“不然就是那人技高一籌,讓八隻眼抓不到一隻手。”
“哼屍聲連連,隻見四大名捕的臉都綠了,就可知麵子掛不住了。
“好了,你說看看,買什麼消息?”祝豪道。
蘇光光笑道:“這可便宜以前丐幫堂主王大叔了,輕輕鬆鬆就賺了個不用還的一百二十兩銀子。”
王重道:“你要打聽誰?”
蘇光光嚴正道:“就是花燕子的徒弟小花燕子王豪的下落。”
哎啃……”蘇光光又被王重敲了一個響頭,原來他們已知這小花燕子能“重新做人”都是這“小豬哥”的傑作,“無采功”(費力)他們計劃了半年才抓到個小的等著捉大的卻給蘇光光給搞砸了。
“是宋莊主要親自出莊抓人了?”祝豪道。
“(我)奉莊主之命,去抓那小於歸案,好將功贖罪!”蘇光光笑道。
“你?”四大名捕蹬大了眼脫口叫道:“看什麼看!”蘇光光叫道。
王重笑道:“我看你回去多吃幾年奶吧:蘇光光不以為忤,笑著故意問道:“敢問王大叔,你幾歲開始闖江湖?”
王重得意地道:“王大叔我八歲跟隨丐幫幫主打餛,十二歲就建大功,十三歲出帥雲遊扛湖,十八歲進入公家機關,十九……”
蘇光光忙搶道:“就是說嘛,王大叔十三歲就闖江湖了,我十五歲才出來可說是‘英年晚出’了。”
王重道:“你跟我不一樣!”
蘇光光道:“我又不是吃草長大的有什麼不一樣!”
祝豪忙道:“我們都是跟在師父身邊才得到一些扛湖經曆,而你活動地方隻在開封城,豬哥莊哪有什麼經驗可談!”
蘇光光道:“開封城可是個交通要地,當然就龍蛇混雜,再說豬哥莊住的又不是超級好人,有如一個小江湖一般,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活得好好的,別人就要倒大楣!”王重道。
蘇光光抓住把柄忙掄道:“所以說羅,我在豬哥莊不僅沒脫光光,還讓他們輸光光可不是沒有能耐!”
“不行!如果宋莊主要小花燕子的去向,你請他自己來問!”祝豪鐵正地道。
“你告訴我,我再去告訴我脫水爸爸這不就得了,幹嘛這麼麻煩!”蘇光光退而求其次地說道。
“嚀!你那點鬼心思我還不曉得,去,去,到一邊涼快去。”祝豪故意生氣道。
“哼!不說就拉倒,我去叫於爹來!”蘇光光哼了一聲,跺著腳把樓板蹬著隆隆有聲地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那個招待客人上樓的阿貓店小,急急忙忙就衝下樓在蘇光光耳朵低言幾句。
“謝了,阿貓哥!你欠我二十兩銀子一筆勾銷,拜拜了!”
蘇光光笑著拍拍屁股走出大酒樓便往城南而去。
蘇光光的行動都被四大名捕看在眼裏,四人會心一笑,便也下樓去了,隻是他們走到那個阿貓店小二的身邊時塞給了店小二一塊碎銀子。
四大名捕往城北走,到了城門之際,王重依照慣例問著守城衛兵道:“有什麼可疑人物進出!”
一名衛士一禮道:“四大名捕在城,還有淮敢在城中作怪!”
王重甜在心中。口中卻道:“少拍馬屁!”
那名衛士笑著道:“是!王大人,剛才那個小豬哥出城去了,不知又有誰要‘衰’了!”
“什麼!你說脫光光從這兒出城!”劉清吼道。
那衛士被吼得莫名其妙,卻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函道:“那個小豬哥還交待小的如碰見四位大人,要小的把這封信轉交四位大人!”
祝豪一伸手搶過那蘇光光交待信函拆開一看,四人看了不但臉都綠了,還火冒三丈,就聽祝豪一聲“追”;四大名捕便如瘋狗般衝出城外往官道急急麵行。
隻見那張信箋被祝豪丟人護城河中,信箋上文字還依稀可看出:哈!哈!哈!
四位京城大“補”頭大叔,本小豬哥可不是混假的,隻怪安來大酒樓裏裏外外,上上下下沒一個不欠我銀子的,所以嘛……嘻嘻嘻,四位大叔想搗我的鬼,可是門都沒有,還哪來的窗。
薑是老的辣,但辣椒可是越小越有勁頭。各位大輸,在下小豬哥先走一步了,拜拜!
(注:四位大叔可別氣得吐血,否則在下可不負刑事及道義責任。)
小豬哥親筆笑留也。
就在四大名捕急忙出城後,-名守城衛士卻叫道:“喂!小豬哥你啥時候回來了?”
蘇光光扮了個鬼臉道:“莫贏啦!(沒空)”便追四大名捕而去。
蘇光光邊追,心中得意暗道:“看來這張信箋,沒白費功夫了,這下有四位大叔帶路,我可省下買消息的銀子了。”
原來蘇光光往城南走,也隻是走到一半,便向店家借了文房四寶,寫了四張信箋,再花點銀子請人拿給四個城門的守衛士兵,自個再溜回小暗港監視四大名捕的行動。
“什麼鳥天氣,早上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午又起風下雪”蘇光光一人走在四大名捕身後,望著天,口中念念有蘇光光遠遠見到京城四大名捕進入太原城一家客棧足足等了個老半天才走進客棧中。
小公子,你請!”-
名店小二帶著蘇光光走進一問客房中,而房中卻已住了-名頭陀。
可不是蘇光光舍不得花錢,租下單人房,隻因天氣突然一變加上天色已暗,所以許多人便不再趕路了,蘇光光為了盯住四大名捕,隻好跟別人擠一擠了。
蘇光光將酒菜叫進房中食用之際,坐在床上打坐的頭陀突然道:“小施主,灑家能不能陪你喝一杯。”
蘇光光笑道:“有酒大家喝,有什麼不可以,隻是我這酒可是虎鞭酒,你能喝嗎?”
“哇!虎鞭酒很補,很補!”說著那頭陀便下床往椅子一坐,自個斟灌上了三杯。
蘇光光一臉驚異道:“大師不忌葷素。”
“阿彌陀佛!佛說我不入地獄,誰人地獄,酒是穿腸毒藥,灑家本著慈悲心腸,隻好代世人消滅這穿腸毒藥。”
蘇光光聞言笑道:“怪不得人家說酒鬼想喝酒時總會有許多理由。”
但見那頭陀身材魁梧,滿臉虯胡,眉黑眼大,自有一番威武之像,一身灰色僧袍洗得泛白,頸上一串佛珠有如雞蛋般大,且是鐵沙鑄成,少說也有五六十斤的,加上床邊粗如雞蛋銀白的月牙杖,也有三四百斤了。
蘇光光道:“敢問大師法號。”
頭陀笑道:“酒家叫半禿頭陀。”
可不是嗎,半禿頭陀,頭頂上禿光一個圓形,隻剩周邊長發披肩。
蘇光光笑道:“大師隻要每天摸頭,總有一天會禿光,到那時出家就省了剃刀之苦了。”
“呀!灑家怎麼沒想到,還為三千發絲煩惱,托人去買生發水呢。”半禿頭陀哈哈大笑道。
半禿頭陀又道:“灑家喝你的酒,吃你的菜,還不知小施主大名呢?”
蘇光光道:“在下小豬哥蘇光光是也!”
“小豬哥,輸光光,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喝這虎鞭壯陽酒。”牛禿頭陀道。
“哼!沒知識,我小豬哥外號可是頂港有名聲,下港有出名。開封城方圓二百裏誰不認識我,可就養不活了。”
H原來小豬哥蘇光光施主可是個風雲人物,灑家如沒猜錯,你是豬哥莊出來的人。”半禿道。
“答對了,來幹一杯。”蘇光光笑著舉杯敬道。
半禿呷了口烈酒才道:“小豬哥你不在豬哥莊稱王,小小年紀跑到太原城幹嘛!”
“唉!說來話長,總之我這次親自出山是為了抓兩隻大色狼!”
“豬哥抓色狼,這事可鮮得很!”半禿笑道。
“半禿大師,你知不知道花燕子這個人?”蘇光光問道。
半禿搖頭道:“灑家隻知有黑色燕子、灰色燕子,倒不知還有花色的燕子。”
蘇光光心中暗道:“原來碰上一個鄉下土包子頭陀!”
蘇光光忙道:“不知道就算了。”
“小施主你要到哪兒去?”半禿頭陀道。
“噓!小聲點。”蘇光光低聲道:“我要出去探聽行情,你自個啃吧,我等一下就回來睡覺。”
蘇光光掀開窗子,望著白茫茫的雪花後便閃身溜出窗子。
半禿頭陀從窗子細縫看到蘇光光伏在地上一會兒便往後牆躍去。
隻見蘇光光身形挺高一丈而後在空中上下幾次後身形又升高五尺,一式“乳燕穿林”射到牆頭上,腳尖一點,人已飛到了後院二樓房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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