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青蓮社的對聯,如果是連氏拿出來的?嗬嗬,對不住,約莫都是她前世玩剩下的,別說一個下聯,就是三四個她也已經在無聊的時候琢磨出來了,隻是無人知曉而已。
人多力量大,不一會兒對聯的上聯便掛了出來,詩詞則不限於之前說過的燈火,也包括除夕。
看清題目,田櫻娘就歎了一口氣。看來青蓮社所謂的底蘊,還真是連氏拿著她前世的那些東西在玩。已經有人將裁好的白紙放在書案上,每桌業已和別桌用屏風給隔開了。
安王世子和新城郡主年紀小坐不住,姑侄兩雙雙到了書案旁現想。塗臻和吳振幹脆宣布放棄對聯,一人勉強湊了兩首詩。等這四人寫完,蕭煥之邀請蕭誠之道:“三哥請。”
蕭誠之看向田櫻娘:“田小姐請!”
顧嵐州抿抿唇,好氣!竟然被他給搶先一步。
田櫻娘和他的手還牽在一起呢,不用看都感覺到他好像生氣了。對蕭誠之搖了搖頭,回道:“小女子粗鄙,對詩文一道不甚精通,便不獻醜了!”
剛回來的塗臻和吳振:“……”你特麼地都凶殘到把如今的京城第一才女拚到啞口無言,你還粗鄙!你還不甚精通!你咋不上天呢!
蕭誠之周身氣壓肉眼可見降低,他沒想到田櫻娘竟然這麼不給麵子。信王看了眼顧嵐州又看了眼蕭誠之,嘴角上揚:“三哥,這是在幹什麼呢?”
濃濃的嘲諷意味兒讓蕭誠之臉色變了幾變,不過也轉身離開了桌子。田櫻娘有些苦惱地歎了一口氣,湊到顧嵐州耳邊小聲說了三個下聯,至於詩詞,根本就不用操心。
顧嵐州其實已經心中有數,但田櫻娘要送上來他哪裏會往外推,便安靜聽了,這才依依不舍放開她的手前去了書案旁,特意離蕭誠之不遠,速度很快地便用了三張紙分別寫了對聯和詩句,加了個簡單的圖畫,折卷起來交給守在一旁的店小二。
所有折卷起來的紙卷外觀都差不多,隻要寫字的人不當場對照記號根本就猜不出來作者是誰。這書畫鋪子的胖掌櫃可算是搔到了在場諸人心底的癢處,安王就和李成峰、盛明倫笑談,若是他們三個不是裁判多好,他都想下場寫幾句試上一試了。
裁判下場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好在四桌人的答案出來得很快,胖掌櫃好歹是經營書畫鋪子的,很快便選了十來張紙卷出來。又在這裏麵挑挑揀揀,十分為難地問三位評判:“小老兒學識有限,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選出最優等。反正現在這些詩詞對聯都默認是小老兒鋪子的,不知可否容小老兒全都使用。”
“盡管抄來!”三個裁判原本是要品評不少人的作品,現下被挑出來一部分,剩下的肯定都屬精品,也免得他們自己去一一判看傷了眼睛。
是了,如果直接把紙張拿給裁判看,其中不少人的字跡都是一眼便知。現在讓書畫鋪子掌櫃和臨時叫來的兩個書吏一起抄,可不就杜絕了裁判的偏頗嗎?田櫻娘不由多看了評判位置的安王一眼。
世人都說安王殿下出身低,人也風流成性,除了詩詞一道尚算大家之外別無長處。可她卻覺著這位安王殿下蕭彧之並不簡單呢,再看安王世子似乎和誠王、信王,就連鎮西王府的關係都十分不錯。倒是讓人有些另眼相看了!
“寂寞寒窗空守寡,俊俏佳人伴伶仃。”
“朝朝朝朝朝朝夕,長長長長長長消,”
“風竹綠竹,風翻綠竹竹翻風。霧裏白梅,雪映白梅梅映雪。”
三副對聯,三位裁判已經選好最佳,場內不少人全都垂頭喪氣歎息不已。連氏和魏婉兒臉色都很不好看。這三個上聯她們對了幾年也堪堪能夠想出兩三個不甚工整的下聯,本以為今日用出來一定能夠拔得頭籌,怎麼著也能贏回來一個商鋪。不曾想這不知道哪裏殺出來的程咬金,居然能對得這般工整。
田櫻娘也一副詫異的模樣,下意識看向顧嵐州,發現他也是同樣的喪氣模樣,不由低聲安慰他道:“隻錯了一個,沒太大影響的。”
她的話隻有兩人才能聽見,顧嵐州“嗯”了一聲並未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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