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花可不像田櫻娘那麼有見識,還能在困境中冷靜思考。被大堂上的氣氛一嚇,嘴上又是一痛,哪裏還敢再隱瞞,心理防線頓時就潰不成軍。
“胡說八道!大人,這奴婢完全是心懷不軌誣陷於我,林巧是我的結發妻子,嶽父嶽母對我視同親子,我怎麼會……我怎麼會做出那般禽獸之事!”
盧鄭一臉激憤的樣子,指著蘆花就是一陣大罵,對林家人又是行禮又是痛哭的,倒像是如他自己說的那般似的。
然而種種證據證詞都顯示了盧鄭在林巧身死那晚是在杏花村家中,林巧身死和他絕對有關係。
鄭娘子想跳出來幫兒子辯駁,被田嵐州特意關照過的婆子死死壓住。倒是菜花不知道的想到了什麼,和身旁婆子說了後稟報到了孫澤出處。
“盧秀才稍安勿躁,本縣定然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孫澤出說完,再次傳喚證人菜花。
菜花要說的是那根勒死林巧的絲巾,那根絲巾菜花在盧鄭身上見過,一直都貼身帶著,她還幫盧鄭洗過。一次盧鄭喝了酒說過,那絲巾是他還住在田家西院裏的時候被風吹進院子的,那時候他隻覺繡樣好看,平日裏帶出去也能得旁人一些豔羨眼神。後來知道田櫻娘女大十八變後,這絲巾就成了他不離身的寶貝,時不時就要拿出來在鼻子下嗅一嗅。
菜花長相和身段不錯,比起林巧和蘆花更得盧鄭喜愛,所以經常被帶在身邊侍候,知道得也更多些。而且她還說出了那絲巾上因為清洗勾掉的幾根絲線位置,和擺在堂上的證物別無二致。
“你這個賤人!”盧鄭強裝的優雅終於是維持不住了,尚算俊逸的麵孔猙獰可怖,“你這麼做是為什麼?我出事,難不成你還有依靠!”
菜花瑟縮了下,當見著他被衙役製住後鬆了一口氣,哭著求孫澤成:“大人,奴婢別無所求。既然已經說了這些,盧家肯定是容不下奴婢的,林家也回不去了。隻求大人能給奴婢個恩典,讓奴婢自贖己身,日後找個人家嫁人生子。”
這要求不過分,孫澤成準了。菜花才剛剛下去,鄭娘子就瘋狂地衝了上來,試圖抓花她的臉,再來個拳打腳踢,可惜她身邊的婆子反應快拉住了她。
“賤人、賤人,你害我兒子……你還想嫁人,我呸,斷子絕孫吧你。”鄭娘子已經不會說更多的話了。
菜花如今可以贖身成良民,這一年多也攢了些銀錢,知道盧鄭這次怕是完了,鄭娘子以後怎麼都蹦躂不起來,往邊上躲了躲,道:“你成天就知道咒這個罵那個,你都沒想過會報應在你身上吧。你兒子可不止近身了我們三個女人,至今有一個身懷有孕的嗎?成天說別人是不下蛋的母雞,難道就不是公雞沒種嗎!”
不得不說,菜花這話足夠犀利!刺得鄭娘子怔立當場,看向大堂中已經被押得跪在地上的盧鄭。這時候,百花鎮的車夫,去盧鄭家裏勘察的林放已經先後上堂說了證詞和呈上證物。車夫說了盧鄭上車的時間和他當時的慌亂驚恐,林放在床上找到了盧鄭貼身衣物,在屋後小道找到了他淩亂的腳印。
蘆花可不像田櫻娘那麼有見識,還能在困境中冷靜思考。被大堂上的氣氛一嚇,嘴上又是一痛,哪裏還敢再隱瞞,心理防線頓時就潰不成軍。
“胡說八道!大人,這奴婢完全是心懷不軌誣陷於我,林巧是我的結發妻子,嶽父嶽母對我視同親子,我怎麼會……我怎麼會做出那般禽獸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