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天空中烏雲密布下著大雨,狂風大作使得雨滴撲打在少年的臉上。
傘完全失去作用,無法在保護傘下的人。李晶覺得這一幕很諷刺,因為剛剛失去了父母保護的他,和現在的情景很吻合。
他穿著一身“陽光中學”的黑色校服,平頭短發,腳下的不知品牌的運動鞋早就被浸濕,眼中彌漫著絕望,使得俊秀的臉龐變得十分不好看。
李晶將手中的雨傘扔掉,任由冰冷的雨水擊打在自己的身上。
試圖用肉體上的疼痛,來緩解心靈上的創傷。
可惜似乎並沒有什麼用,他還是十分的難過。
他的眼角不停的流出水珠,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眼淚。
失去了雨傘的李晶,全身上下很快就被雨水打濕。
嘴角微微上揚,俊秀的臉上多出了一絲苦笑。濕漉漉的他覺得此刻的模樣,太符合他絕望的心境,由不得他不高興。
不知和平為何物的人,和不知戰爭為何物的人,對世界的認知是完全不一樣的,李晶終於知道了戰爭的殘酷。
沒有絲毫的道德倫理,槍擊爆炸摧毀著他熟悉的一切。
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弱小,就比如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紅衣青年,一人一劍就輕鬆地將那些暴徒全部斬殺,子彈都跟不上他的速度。
紅衣青年可以輕易地發出,隻會出現在影視裏麵的劍氣,五層高的建築物被他輕鬆地斬成兩斷,用了不到5分鍾就把小鎮夷為一片廢墟。
完全就不去理會,裏麵還有沒有幸存者,動作快到像是在毀滅犯罪現場。
輕易的打了一個響指,便燃起了一大片黑色的火焰,他將小鎮與屍體全部焚燒掉,這場大雨正是他放火引出的傑作。
而他隻能在旁邊默默的看著,什麼都做不了。
李晶忘不了紅衣青年那冷漠的目光,他看自己如同再看螻蟻,仿佛同樣為人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底。
二者之間隔了一道天塹,完全不是同一種人,無法平等對話。
“你們就在此等候,明天就會有人來接你們,不要到處亂跑,否則後果自負。”
說完這段話,紅衣青年就被一隻巨大的怪鳥給帶走了,走的十分急迫,一刻都不想多呆,更不想解釋什麼。
李晶總覺得事情,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突然憑空出現的幾百黑衣人,就像電視裏麵的東瀛忍者一樣,有組織有計劃的行動著。
所有的幸存者都是和自己一樣,年滿18歲,卻都沒有到19歲的人。幾十人,還是一百多人,李晶已經記不清了,也不想去記。
因為今天是小鎮的成人節,所有年滿18歲,卻都沒有到19歲的人都會穿上將校服塗黑,穿上戴上黑色頭巾參加集會。
這是陽光小鎮的傳統習俗,李晶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要把衣服抹黑,還要戴上
他們動作幹淨利落,過程猶如行雲流水,分工極其明確。一隊人負責抓人,其它人大開殺戒。他們就像影視裏擁有極強的偵查能力一樣,躲藏沒有任何的作用。仿佛能夠透視一般,清楚所有人的位置。
除了穿著黑色校服頭戴黑色頭巾的青年們,其餘人都遭到了他們的襲殺。
李晶眼睜睜的看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倒在他的麵前,什麼都做不了。如同中了定身術一般,動都沒有辦法動彈。
無比清晰的明白了,他到底是有多麼的弱小。
他討厭等待,討厭把希望放在別人身上。
所以他毅然決然的登上了後山,要去實驗一下傳說中的許願井。
也不知道誰對誰錯,反正除了李晶,其他的人都願意在原地等待,等待著那虛乎飄渺的人來接走他們,就沒有想過要靠自己。
這世界上有一種人,他們雖然是人,但卻從來沒有過過自己想要的生活。這種人永遠得不到自由,因為他們的心靈早就被枷鎖禁錮,就算能夠解開他們身體上的枷鎖,但永遠也解除不了他們心靈上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