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傅鳴蘅便來到了西郊山上,傅旭康被傅平與蒙麵人帶著且戰且退,最後在遠退至山峰之上時,傅旭康命人停了下來。
他早已經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由人攙扶著,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冷眼看著傅鳴蘅的暗衛與蒙麵人對峙,虛弱的聲音隨著山風吹來:“你可知道你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他掙開蒙麵人的攙扶,拄著手中拐杖,用盡全身力氣撐著身體,昂著下巴,時至今日他仍是桀驁的定國公府大公子,對於當年做下的事情沒有絲毫悔意。
“他先是被打斷手腳,然後又被一劍刺穿肺部,他一時還不能斷氣,隻能眼睜睜看著屋子起火,看著火油濺到身上,看著自己被活活燒死!”
此話繞是池知秋聽了都氣憤不已,更何況傅鳴蘅,他一把抽出長劍,雙眼猩紅向傅旭康刺去,阻擋的蒙麵人皆被他斬殺於劍下,直到對上傅平,他的武功由傅平手把手交出,一時間他竟無法再前進一步,傅鳴蘅怒喝道:“讓開!!”
“對不住,公子。”傅平麵有愧意,卻還是執意阻攔他。
“傅鳴蘅!”
傅旭康拔高的聲音再次傳來,依稀中帶著笑意,待池知秋看清他的動作,不由一驚急忙喊道:“阿蘅,他要跳崖!”
隻見傅旭康柱著杖,踱步到了崖頂,距離山崖邊不過五六步之遙,崖底吹上來的山風將他衣袍吹亂,他側頭看向傅鳴蘅,眉眼滿帶譏笑:“想手刃仇人?可惜你做不到了!”
他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就往崖邊快步走去,正當他滿帶得意與暢快要跳下山崖之時,一道尖銳的破空聲襲來身後,血肉發出被刺穿的“噗噗”聲,他欲跳下的動作兀的頓住,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那穿透他心髒的箭羽,尖銳的箭頭上還沾著他的血肉。
他碰了一下箭頭,瞪大眼轉身望去,傅鳴蘅仍保持著舉弓的動作,眸色輕淡,帶著世間最凜冽的寒冷。
他急促“呃”了一聲,什麼話也沒能說出來,撲通一聲直直倒了下去,一顆腦袋懸空勾在崖邊,山風吹亂了頭發,發絲盡數覆蓋在了他麵上。
傅平怔然地看著眼前一切,方才傅鳴蘅突然發作,竟連他也未能格擋住,快如閃電的舉弓拉箭,不過瞬息,傅旭康便倒在了地上,他終究的沒能完成定國公的遺願。
山風依舊凜冽,傅平忽然縱身往崖邊一躍,傅鳴蘅似乎仍舉著弓沒有回神,池知秋眼疾手快猛然撲了過去拉住他,在被帶倒的一瞬,幸而傅鳴蘅及時撲來將她往暗衛那處一推,另一隻手則死死拽著了傅平。
“你瘋了!”他紅著眼死死瞪向她,見她被暗衛扶穩後,眼裏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而後才尋出空來看向被他拉著的傅平。
“公子,我是背主之人,你又何必相救?”
一個男人的體重實難承受,傅鳴蘅的手臂鼓起青筋,目光灼灼道:“你不是一直忠於國公?你現下又背了哪個主?”
第二日,傅鳴蘅便來到了西郊山上,傅旭康被傅平與蒙麵人帶著且戰且退,最後在遠退至山峰之上時,傅旭康命人停了下來。
他早已經連咳嗽的力氣都沒有了,由人攙扶著,一副油盡燈枯的模樣,冷眼看著傅鳴蘅的暗衛與蒙麵人對峙,虛弱的聲音隨著山風吹來:“你可知道你父親當年是怎麼死的嗎?”
他掙開蒙麵人的攙扶,拄著手中拐杖,用盡全身力氣撐著身體,昂著下巴,時至今日他仍是桀驁的定國公府大公子,對於當年做下的事情沒有絲毫悔意。
“他先是被打斷手腳,然後又被一劍刺穿肺部,他一時還不能斷氣,隻能眼睜睜看著屋子起火,看著火油濺到身上,看著自己被活活燒死!”
此話繞是池知秋聽了都氣憤不已,更何況傅鳴蘅,他一把抽出長劍,雙眼猩紅向傅旭康刺去,阻擋的蒙麵人皆被他斬殺於劍下,直到對上傅平,他的武功由傅平手把手交出,一時間他竟無法再前進一步,傅鳴蘅怒喝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