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鑾爵眼底掠過一抹冷冽的霸氣道:“西度國膽敢來犯麼?朕,暫時還沒有統一三國的霸心,但要是他西度國來犯,那又另當別論。”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人不犯我,我暫時還沒有犯人之心。暫時兩字,那可不代表他日後沒有了。嫣兒要為爹爹和哥哥,還有她東軒國小公主的身份,想要東軒國的儲君之位,那麼西度國麼……
納蘭凰嫣暫時也沒想到那麼多,卻問道:“約見的人都來了麼?還是一個也沒來?”
鳳鑾爵回道:“我們有神雕駕馭,那些人哪有這麼快的速度來到?”
“也是,那我們就等等吧!相信他們不敢不來。隻是,爵,你能原諒他們嗎?”他們約了傾,世,鳳,凰,曲,要他們來此報到。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鳳鑾爵牽著納蘭凰嫣的手走著,眸中一抹噬血掠過。若是在以前,他江山在手,已掌乾坤,勢必血染江湖,不會明明去做,也會暗暗滅了那些有參與殺他爹爹之人。就算是血洗整個江湖,他如今是一國之主,又何俱滿手血腥?
但是,他有了嫣兒,一向冷漠的心湖裏多了一絲溫暖,一絲柔情,和一絲人性中的善良。因為嫣兒,他心中更加多了一份感恩!感謝上天將嫣兒送到他的身邊,還讓他們相愛。
所以,從前讓他嗤之以鼻的一句話:“得繞人處且繞人。”此刻倒是縈繞於心間,沸沸揚揚,他問道:“嫣兒,我能殺掉全江湖的人麼?罪魁禍首的鳳天承已經去向我爹請罪了!”
納蘭凰嫣一聽,心中不無欣喜,一條纖細手臂纏向他的腰間,微帶一點驕傲說道:“你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ren!我為有你這樣的夫君感到自豪。”
“嗯,你最清楚我是頂天立地的男rne了。”鳳鑾爵嘴角微挑,語意曖昧。
約莫到了黃昏時候,這龍泉寺的大門外陸續地來了三個人,他們是司世安,李凰琴,和曲池。
鳳鑾爵和納蘭凰嫣雙雙佇立著,這三個人跪在他們的麵前。司世安和李凰琴來了,這並不奇怪!但曲風沒來,來的是曲池,所以讓鳳鑾爵和納蘭凰嫣的目光都落在曲池的身上。
曲池一身藍色束腰勁裝,仍然斯文中有些俊秀,雙手抱著一個盒子,他一直跪著,不敢抬起頭來。
“叩見尊主!叩見皇上皇後!”
“為什麼是你而不是你爹爹前來?”納蘭凰嫣對曲池的印象不好,卻十分地深刻。
曲池突然將手中的盒子雙手拿著高高地舉起道:“我爹爹他來了!他就在這個盒子裏。”
“什麼?”猝地眯起鳳目,豹子一般地瞧著。曲風在玩什麼花樣?在盒子裏放個血肉模糊的東西過來,然後裝死?
“尊主,您上次跟我說過,如果我把我爹爹的人頭帶來,您就能收我做徒弟。為了能做尊主的徒弟,我把曲風的人頭帶來了。”曲池將盒子打開。
“呃!嘔!”一個人頭,從脖子處割下的人頭,曲風的人頭,似乎還是活生生地,令人作嘔地放在一個木盒子裏。
納蘭凰嫣突然啐聲罵道:“曲池!你還是人嗎?別人割下你爹爹的人頭那自不必多說,可是你身為他的兒子,怎麼能割下自己親爹的人頭?!你這不是畜生不如麼?”
誰知,這曲池居然振振有詞地回道:“尊主此話差也!他是我爹爹那又如何?他奸我娘親,我娘親慘死!他養我又如何?他當我豬狗不如。你見過有爹把自己的孩子丟進狼群裏的嗎?你見過有爹爹讓孩子試毒的嗎?我爹爹!他不配!我割下他的人頭時,沒有半點猶豫不決。”
沒有人出聲,良久之後,司世安才說道:“草民的人頭也帶來了,皇上和皇後如果要割下司某的人頭,司某也已無話可說。當年,草民雖然沒有參與殺戰王,但卻已經知道戰王是被冤枉的,份屬同門,卻袖手旁觀,司世安死有餘辜!不如,我自行了斷吧!”他說著,舉起手掌來,就要當頭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