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感受食物剛剛送上桌時，蒸騰的熱氣。”
“辛香撲鼻。”
牧碳表情平靜：“宵夜？”
“你們的稱呼是這個？宵……夜。”
章幻若有所思地重複了一遍。
他原本用來發動能力的手杖，此刻被遺棄在地麵上，滾到牆角。
並且，章幻也沒有將其撿起來的打算，隻是繼續吃著東西。
牧碳調侃著。
“你有嗅覺和味覺嗎？”
章幻聽見這話，短暫地露出有些尷尬的神情。但很快，又被他那怪異而浮誇的笑容掩蓋了下去。
“當然。”
他挺了挺身子說道。
牧碳毫無障礙地走進了會客室之中，同樣坐在了白天他所坐的位置。
“你到底是誰？”
他沒有含糊，直接問道。
章幻抬頭，依然邊吃邊說：“你之前以為我是誰？說……我不是他？”
“我猜，你說的應該不是這具身體的主人吧？”
“我對自己背台詞的水平，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白天為了把劇情幫你們順利演下來，並且不漏細節，我已經使盡了渾身解數。”
“我都快被自己的敬業精神打動了。”
他吃了一串魷魚須後，表情豐富地繼續說道：“但是，演得還是有點糟糕……沒有很好地融入角色。”
牧碳的評價一點都不委婉：“一看就是假的。”
“……”
章幻挑了挑眉：“不過，你說的也不是這個。在你看來，出現在這裏的，應該是誰？”
“403。”
牧碳的手臂斜搭在桌麵上，回答幹淨利落。
章幻的表情掠過一絲輕微的不屑。
“你以為是他？”
牧碳從章幻的話語中聽出了一點不同尋常的信息。
“你認識403？”
“啊……認識！整個C12係統管轄區，誰不認識他啊？”
“你還對C12管轄區沒什麼概念吧？就是你們這個係統所歸屬的四次元管轄區。”
“至於403，‘從三次元突破屏障進入高次區域的天才’，這名號當時可是夠響亮的。”
牧碳沒有說話。
他很清楚403能夠突破屏障，進入高次元的原因。
……
這或許要追溯到智術師的第一次實行替代之令的時候。
也就是，他們用了六個舊王族的人質作為試驗品，實行計劃……
最後隻有兩個人成功，其餘四個人全部暴斃的那一次。
之前提到這件事，其實隻說了一半。
縱然，最直接的體現就是，替代之令激發了智術師和舊王族之間的矛盾。
但實際上，這事情還有另外兩個隱藏的點。
第一，下令施行這次計劃的人，便是403本人。
他也是當時智術師的統領。
而第二點……
那兩個平白無故被交換進入係統的人，其中一個，在舊王族和智術師的戰爭中慘死。
另一個，則是有幸活了下來。
這個人，就是牧碳。
後來，科技院成立以後，一直與智術師處於敵對關係。
牧碳和403也沒什麼特別的交集。
基本是維持著一種表麵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洶湧的狀態。
“可以感受食物剛剛送上桌時，蒸騰的熱氣。”
“辛香撲鼻。”
牧碳表情平靜：“宵夜？”
“你們的稱呼是這個？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