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原本作為。一會現代社會的知識分子的齊淑寧現在對於這千金小姐的生活卻過的越來越適應了。
也或許,在這裏生活,就要適應這裏的法則,有些東西,並不是一個肩膀瘦弱的她隻身便可以撼動的。
半夏窩在她的腳邊,一臉苦相的說:“小姐,您是不知道,當時可給我們嚇壞了,不是我們害怕那陣仗,而是擔心您也會遇見同樣的危險,我和銀珠自保是沒問題的,可您還年幼,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呀!”
銀珠也跟著點點頭。
半夏接著說:“我們這連夜趕路,就想著能盡快跟小姐彙合,到底還是沒追上小姐,小姐,以後半夏再也不跟您分開了,可急死我們倆了!”
唐家良蹲在門口,聽見半夏的話直接抖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心想: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齊小姐是和他們世子同行的,他們這倆小丫頭就是功夫再高,還有他們世子的武功高強?這擺明了就是杞人憂天嘛,還說的這麼肉麻。
齊淑寧就聽聽,也沒發表什麼評論,人家是關心自己,自己總不能不知好歹不是。
所以,半夏一邊說,齊淑寧就一邊點頭。
過了一會兒,一直沒說話的銀珠說:“小姐,我們就這麼在這裏住著麼?”
來了才知道,他們竟然在醉滿樓,要說他們害怕的人,除了世子爺以外,可就是這醉滿樓的老板無花了。
他們這些從幽堂走過的丫頭們,誰沒被無花教訓過,現在想想都還抖三抖。
“怎麼了?”齊淑寧問道。
“沒、沒事。”
“你害怕呆在這裏?是因為這裏是『妓』院麼?”齊淑寧不解的問。
銀珠搖搖頭,有覺得這樣沉默容易讓主子誤會,隻得說:“這老板,曾經是奴婢們的教官,所以,所以……”
齊淑寧點點頭,“哦,我知道了,見到教官害怕了。那你們倆可能不是好學生喲!”
“小姐!”
齊淑寧哈哈笑著。
那悅耳的笑聲,剛好傳到正準備進屋的唐錦年的耳中,許是受到了笑聲的感染,他的嘴角也不自覺的勾起。
蹲門口的唐家良見到自家主子回來,趕緊站起來要打招呼,唐錦年擺了一下手,唐家良又蹲了回去。
唐錦年進門後,便問:“什麼事情,笑的這麼開心?”
半夏和銀珠趕緊站起身,退到一旁行禮。
齊淑寧窩在那裏連動都沒動,抬起小手指了指兩個丫鬟說:“他們不是好學生,在他們教官的地盤都覺得害怕。”
唐錦年隻是隨意的瞟了一眼,半夏和銀珠把頭低的更深了,像個鵪鶉一般。
“你們下去吧!”齊淑寧不忍,趕緊打發她們倆離開。
“淑寧可知他們的教官是誰?”唐錦年問。
“不就是這裏的老板咯!”
見齊淑寧回答的隨意,唐錦年的手不自覺的握了握,剛剛還做好的決定,現如今,他卻不知道,他這麼做是對還是錯了。
他再次在心中問自己,如果不做,這小丫頭離開以後,回歸自己的生活,可是他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