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妹妹,這是我家培養的信鴿,日飛千裏,我留下來,便於你我通信,你可以一定要照顧它,好不好?”
這時,齊淑寧才把眼睛從書裏拔出來,說:“這就是信鴿?它自己就能找到你?也能找回來?”
“當然!”看到齊淑寧終於有感興趣的東西,唐錦年高興的不行更驕傲的不行。
如果他的屬下看到他們家主子這樣一幅傲嬌的表情,估計都會驚掉下巴。
“那我手下了,你吃了『藥』有什麼感覺,隨時告訴我,或者如果脈象有變化了,也讓給你診脈的大夫告訴我。”
“好!”
齊淑寧繼續低頭看書,半天沒聽見聲音,抬頭一看,唐錦年還站在那裏,不禁問道:“還有事?”
“我要回家了。”
“嗯,我知道。一路平安。”
“你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不了,我還小。”齊淑寧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自己是個小孩子,說起這樣的話來臉不紅心不跳的。
同樣,這一句話懟的唐錦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可不是,她還小。
“那,我還能來看你嗎?”
“可以啊!”
“那好,我會來看你的!”
“嗯,好,我等你。”
淑寧其實隻是隨口一說,可是在唐錦年心裏,這就像是個約定一般,讓他這一生,似乎都銘記於心的約定。
就這樣,唐錦年終於離開了齊家,他也算是見證著齊家是如果在這樣一個小小孩童的推波助瀾下,有了如今這番變化。
即便是依依不舍,可是唐錦年還是坐著馬車離開了。
剛剛抵達世子府,管家唐克趕緊迎了出來,親手幫唐錦年掀開簾子,說道:“世子爺,您終於回來了,那大都督都派人過來好幾趟了,說是探望您,老奴一直以您身體有恙拒了,您再不回來,恐怕就『露』餡了。”
唐錦年麵『色』冷淡的譏笑一聲說:“探望,嗬嗬,是看我死沒死吧!想要我死,可沒這麼容易!”
唐錦年一邊說,一邊走入正廳,在中規中矩的中庭屏風後麵,唐克輕輕轉動花瓶,屏風中間突然旋轉,一條暗道出來,唐錦年進去後,唐克又重新將花瓶轉動回來,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
唐錦年獨自走下台階,推開暗室的門,房間裏此時正有幾個人背對著門,聽見聲音,一齊轉過身來,立刻跪下道:“無心、無轍、無意、無過、無花,參見主上。”
唐錦年隻是隨意的瞟了他們幾人一眼,徑直走到正位,在矮榻上坐下。
沒有聽到主人的話,幾人又轉身跪著,頭始終低著,從未抬起來過。
“無過,跟我多少年了?”
“回主上,奴才自您兩歲,就伴您身邊,迄今快十年了。”
“很好,那麼,你可知罪!”
唐錦年聲音沒有絲毫的起伏,可那字字卻像是淬了毒一般,讓人聽了不禁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