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連你都如此示弱的話,這小子的確不能用常規的手段給他一點兒苦頭吃了。”呂子健點了點頭,臉色也平靜下來,“這一次打草驚蛇,他必定會提高警惕,下一次如果再失敗的話,他一旦失去理智,利用在學校的機會直接找我報複的可能性會大大增加。畢竟這個家夥,一旦失去理智的話,什麼也做得出來。看來從此以後不能小看此人,得想一個周密的計劃……”
秦剛聽見呂子健的自言自語,加上他自認為欠了薛偉一個人情,所以這個時候,忍不住插嘴說了句。
“少爺,你究竟跟……跟薛偉這個同校同學之間,有什麼過節,需要弄這麼大的陣仗。我覺得同學之間,一點兒小事,不必用社會上的一套方式來解決吧。”
誰知道此話一出,像是炸藥庫中丟了一顆火星一樣。呂子健先是冷了一下,然後臉上又瞬間出現那種盛怒下的扭曲表情,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朝秦剛砸了過去。
茶杯直挺挺地砸在秦剛的左肩上,還好裏麵的茶水早已涼透,這點兒“拋物攻擊”對於他來說,比起薛偉那一拳就跟蚊子咬咬似的。等到茶杯落地之後摔成幾塊後,呂子健的話又傳來過來……
“你TMD知道你什麼身份不?一條老爸身邊的看門護院狗而已,敢對我這麼大咧咧地提問題,還建議我該怎麼做!老子用得著你教嗎?滾……要是今天的事情,你跟老爸透露了半個字的話,你就立刻走人……”
看著這個年紀比自己幾乎小了一個年輪的少爺暴怒下的說辭,當過兵的秦剛心中自然有些不爽。平時呂老爺待自己幾個兄弟還不錯,為什麼偏偏他的後人,就是這樣一個造型,為這樣的人賣命值嗎?
帶著點點憋屈,秦剛咬了咬牙,朝門口走去,剛打開門時,呂子健又在身後加了一句:“要是老爸問起那受傷的兄弟是怎麼回事?你就說他遇到以前的仇家了,被小小教訓了一下,明白嗎?”
“明白了,少爺!”
秦剛走出房門,透過走廊的窗戶,看著外麵的夜景,心裏頓時有一種淒涼無比的感覺。自己雖然身為私人企業老總的保鏢,但實際上就跟呂子健說的話一樣,是一條為人賣命的狗,哪天狗沒有利用價值的話,就會像今天那個金發兄弟一樣被狠狠地拋棄,還以莫須有的理由掩蓋……算了,老爺說過,還有幾年這個集團就要教給呂子健打理,那個時候也肯定是自己的走人之時。
很快,秦剛回想起部隊裏呆過的日子,那種戰友間比親兄弟還親的感情包圍下,似乎找到了某種已經淡化了的情感,他悄悄地抹了一下濕潤的眼角,慢慢地朝另一邊走去。
……
“拿著,把眼睛擦一擦吧……”
陽台上,迎著初秋夜晚清爽的涼風,薛偉向旁邊的唐婕遞過去一包紙巾,溫柔地說道。
唐婕輕輕地接過紙巾,抽出一張,淡淡的清香味紙巾拭去眼角幾滴淚光之後,小嘴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微笑,看著外麵的夜景,小聲說道。
“薛偉,這一周,對於我們來說,太長也太孤單了……對不起……”
“不要多說了!”薛偉輕輕地拉起唐婕的一隻小手,緊緊拽在手心,“這不是你的錯,都是呂子健那家夥……還有我這個經受不住打擊的不合格哥哥的錯。在那之後,我隻能是在心中默默地忍受自己的痛苦,卻沒想到,忘記了一個比我更需要安慰的重要的人,在偷偷地流著淚。”
忽然間,一隻小手輕輕封住了他的嘴,製止了後麵的話。而唐婕雙頰帶著羞紅,將視線慢慢轉了回來,停在了薛偉的臉上,然後身子一歪,倒在了他的懷中,呢喃地道。
“你也不用多說了,隻要你依舊把我當成你最重要的人,人家就什麼也不在乎了。至於呂子健那邊,哥哥你也不必要過多地焦慮,也不要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舉動。我……我無論怎麼變,都依舊是你這輩子唯一的妹妹。而你,卻不要因為一些小事,讓我們之間產生裂痕……放心吧,對於呂子健,不久之後我就會跟他提出分手的。”
一提到呂子健,薛偉淡淡地偷笑了一下,回道:“放心吧,不用你去提出分手,我已經保證那家夥今後不敢再來騷擾你了……”
雖然已經知道大概緣由,但唐婕還是眨了眨眼睛,好奇地問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