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葛勝帶他們進來的營帳內,隻有一名相貌清衢,看上去像一位飽讀詩書的青衫中年文士和一名少女。
那名少女大家都認識,太白峰上最小的弟子,十二名真傳弟子中排名最後一位的趙焉焉,也是這次宗門派來的七名真傳弟子之一。
趙焉焉其實年紀並不大,今年隻有二十歲,隻比杜飛大了一歲,比起其他大部分道院弟子也不過大了兩三歲。
不過她的修為卻已經是魂師六品,絕對是真正的天才,這也是她所以成為真傳弟子的緣故。
那名青衫中年文士,正是趙焉焉的父親趙師正,此時正在觀看擺放在麵前的一冊文書。
“參見趙長老!”
三師兄葛勝微微點頭,弟子們自然明白意思,九十三名道院弟子立即齊齊施了一禮。
聽見眾弟子行禮,趙師正終於抬起頭來,“你們這次,到現在為止都表現不錯!”
“韓寒衣獨自擊殺二名西夷千夫長,率領十三名弟子燒毀敵人糧倉一處。”
“歐陽鳳凰和十二名弟子,成功阻截西夷軍隊對我軍的一處軍械倉庫的突襲,擊殺三名西夷修士。”
“蘇易老在戰場上,和弟子們一起營救了四十四名我軍精銳斥候,擊殺西夷百夫長四名,成功的將斥候營獲得的重要情報,轉交給了軍部高層。”
……
這位宗門長老,將道院弟子們這一個月來,進入西疆戰場之後,獲得的戰績一一道出。
原來他身前的文書,是所有戰場軍官上交給軍部的各組國教弟子的軍功記錄,軍部彙總之後,當然也給了這位國師一份。
趙師正說話清晰而有條理,口氣不徐不快,神態溫文爾雅,而他身上更是絲毫察覺不到,一絲的靈力波動。
咋一看,還以為是一名溫和的書院教授,在點評自己的學生成績。
不過道院弟子們早從歐陽鳳凰口中知道,眼前這位儒雅文士模樣的中年,可是玄天宗三大聖師境魂師之一。
其修為比起道院院長於正鴻還要高出一階,否則也不會由他代表宗門出任大漢帝國的國師。
趙師正說了幾乎一柱香時間,終於將所有弟子的表現說完。
他眼神掃過,見到人群中許多弟子神色黯然,心中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輕聲說到。
“逝者已逝,你們卻還要繼續前行,你們那些陣亡的朋友,如果知道有一天,你們最終能夠進入內門,想必他們也會替你們高興。”
“修煉的道路上,從來沒有一帆風順,總有風雨交加,也總有陽光明媚,你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堅持不懈,保持初心!”
“多謝趙長老勉勵!”所有弟子向趙師正再次施禮表示謝意。
西路大軍的中軍大帳是建立在一處丘陵坡地上。
差不多占據了這處丘陵的一半麵積,而丘陵的另一半,分布著許多小型的營帳。
這些營帳是大軍統帥的親兵營和幾名護衛統帥的軍中供奉居所,通常一個營帳,就有十名親兵侍衛居住在內。
即是三位令人尊敬的軍中供奉,也隻是一起住在一個帳篷裏。
不過這些營帳中,也有一個帳篷卻是單人居住,據說是西路大軍的統帥魏文和親自安排的。
甚至他還安排了自己的兒子和親兵營統領秦飛,一起住在這個帳篷的隔壁。
“咦?前麵為什麼會這麼熱鬧,難道我父親已經到了?可是聽表哥說,東路大軍要明天才會達到的啊。”
那處單人帳篷之內,忽然露出一個小腦袋,探頭探腦的望了前麵一陣,卻是看不清楚什麼。
“嘩啦!”
裏麵的人掀開帳篷的簾子,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