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是烈日當空,藍天如洗,腳下是雲海翻滾,放眼四周,林木青翠。
翻越了龍鷹嶺,就是秦嶺西麓的半山腰,一行人經過半個時辰終於攀登上了山頂。
原本站在這秦嶺西麓的巔峰之上,放眼望去滿眼的青蔥風景,應該是極為心曠神怡的。
不過斥候營的百餘名軍兵和十幾名道院弟子,此刻心情有些沉重,都無心觀看這裏的美景。
蔡文遠和兩名隊率,將一具刻好名字的石牌,豎起在一堆隆起的土丘上。
行軍路上,條件簡陋,他們也沒有挖出七具葬坑,而是將七名被妖禽擊殺的士兵合葬在了一起。
從山頂上望下去,還能隱約看到剛才與冰息龍鷹激鬥的地方,因為龍鷹嶺本來就是秦嶺西麓腳下的一條支脈。
所幸這山頂並沒有妖獸的存在,因此眾人準備在此暫時歇息。
從這裏開始再往下,他們算是翻過了秦嶺西麓,隻要到了山脈腳下,就是靠近大雪嶺和沼澤叢林的交界地帶了。
此刻已經過了午時,安葬好了戰友,斥候營的士兵開始用簡易火灶生火做飯。
杜飛參加完這場簡單的葬禮,剛才沾染了全身的血跡,正好趁著斥候營士兵們生火做飯,他一個人找了條山頂的小溪,簡單的洗刷了一遍。
他們一行從天剛亮,就進入龍鷹嶺,一路戰鬥,一路急行,又爬上了西麓山頂。
此時所有人都饑腸轆轆,再也沒有了行走的力氣。
“沒想到杜飛隊長這麼厲害!我還以為我們那時候,都要被妖禽凍住了。”
“是啊,剛才遇到那些妖獸,居然全被杜飛大人一個人殺光了,難道他是高階魂師嗎?”
幾名等候開飯的士兵,看見杜飛洗漱回來,盤膝而坐開始打坐恢複,都小聲議論著。
斥候營的士兵,雖然都知道他是這隊修行者的首領,不過前幾天的戰鬥,從來沒有看見杜飛出過手。
今天龍鷹嶺一戰,這位道院弟子們的隊長,一個人就滅了十幾隻恐怖妖禽,讓他們都忍不住背地裏驚歎。
這些士兵和道院弟子相處了這麼多天,已經互相熟悉,其中一名士兵更是大著膽子,湊到沈旺身旁,開口問到。
“沈旺大人,不是聽說你們隊長修為和你們一樣都是一品魂師嗎?我看他的戰鬥力比你們強的多啊!”
沈旺翻了個白眼,“我說這位兄弟,你以為飛哥的隊長白當的啊?”
“他可是我們道院的執事弟子!執事弟子知道嗎?那是我們道院弟子中的精英。”
“我們雖然修為和他一樣,同為一品魂師,可是要戰鬥起來,我們這裏十二個人加起來,恐怕都不一定是飛哥的對手。”
“這……太誇張了吧?”
這名士兵有些難以置信,忍不住瞧瞧正打坐的杜飛。
“他真的有這麼強?你們可是十二個人,再說,杜飛隊長的修為和你們一樣的啊。”
聽到士兵與沈旺的說話,就連一名隊率也來了興趣,在旁邊開口。
“切!王老哥,你不相信,那是你們第一次看見飛哥出手而已。”
沈旺朝著這名姓王的隊率說到,他一指其他道院弟子。
“不相信,你們問問他們,是不是我們十二人聯手也未必能贏過飛哥。”
這名隊率和其他士兵望去,除了一名冷若冰霜的女弟子沒有任何表情外,其他的弟子都點了點頭。
王隊率和士兵們忍不住麵麵相覷。
他們自然不知道,杜飛在凝魂境界,就曾經一個人壓製了兩百多名道院弟子。
眾人在那裏議論,杜飛卻是充耳不聞,隻因此時他全神貫注於體內,早已忘我。
剛剛打坐片刻,他就覺得小腹之間,忽然一股暖流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