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院八名執事弟子加上一名年輕的執事,分成了三組,每組在執事大殿中輪值十天,三組正好一個月。
杜飛這組輪值的時候是每個月的下旬,和他一起的當然還是孫吉和韓寒衣。
轉眼間又到了一個月的下旬,再次輪到了杜飛在執事大殿當值。
“瑪德!看他們三天兩頭,高興的接了任務出去,我們隻能天天坐在這裏,如果當初知道是這樣,我可寧願不當這個執事弟子!”
剛才和孫吉要好的幾名道院弟子,一起來接了個任務出去。
臨走時,還嘻嘻哈哈的調侃了孫吉一番,把他聽的一陣鬱悶。
雖說執事殿的工作相當輕鬆,不過每日重複簡單枯燥的事務,加上必須天天呆在執事大殿,年紀輕輕的孫吉,自然沒有什麼耐心。
聽到他抱怨,其實杜飛也深有同感。
當值這幾天,夏侯威劉慕仙等人已經出道院做了兩次任務。
每當看到好友們一起出去,自己隻能坐在執事大殿裏幹瞪眼,杜飛當然心中也不是滋味。
還好這陣子符咒煉製能力大有長進!
他隻能這麼安慰著自己,白天在執事大殿中工作,每天晚上就煉製各種符篆和符兵,倒是符紋繪製的熟練度得到了大幅度提高。
日複一日,好不容易熬到了月底,到了傍晚,眼看自己的任務就要結束,杜飛與孫吉心情都大好。
說笑間,就連整天沉默冰冷的韓寒衣,臉色也似乎多了幾分光彩。
“這下子終於可以解脫了,我這幾天連山門都沒有出過,明天接個任務,到外麵散散心。”
孫吉身材略矮,又是一張娃娃臉,要不是下巴已經長出胡須,咋一看還以為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
此時說到明天執事任務結束,可以離開道院出去,一臉興奮模樣活脫脫一個快放假的學生。
“哼!恐怕由不得你,別忘了下個月,馬上就是靈采大賽,我們這些執事弟子,恐怕就要迎來第一場艱難挑戰了!”
杜飛和孫吉都愣住了,相互望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倒不是這聲音,冷冰冰的讓人覺得渾身寒意,而是竟然出自韓寒衣之口。
這家夥,已經不是能夠用一句沉默寡言來形容的。
兩人和他在一起也算不短的時間了,除了向林長老招呼時能聽見他的聲音,從來沒有聽見過他主動與別人說過話。
那怕是給別的弟子發放任務,他從來就是隻動手不動口。
這最後一天,他居然第一次主動開口了,雖然依舊麵無表情,一副拒人千裏之外的冷酷神色。
韓寒衣說完話,收拾了麵前的東西,再無一句話,轉身出了大殿。
“嘿嘿!其實這家夥也是終於熬到執事的工作結束,心情變得大好了吧。”
看著那個寒冰冰的家夥背影,孫吉嘀咕了一句。
杜飛回過神來,“孫吉師兄,靈采大賽我也聽說過,可是對我們執事弟子有什麼艱難的地方?”
“我也不清楚,我也是聽別人提起的。”
孫吉茫然不解,“我隻知道這是道院曆來的傳統,每四年一次,新入門快半年的外門弟子全部要參加。”
“據說是摘采靈藥靈花,擊殺妖獸,最後統計排名,卻沒有聽說過有什麼艱難的地方。”
杜飛和孫吉也收拾了東西出了執事大殿,兩人邊走邊談,一起到了外門弟子的住所。
目送孫吉回了自己住處,杜飛卻沒有回屋,而是出了道院山門。
一路向東,再次來到金丘樹林中,杜飛從懷裏掏出幾枚桃木符,這些都是他最近煉製的引氣境界的符兵。
使用符兵,激發之時不僅要注入大量靈力,而且激發之後需要通過神識下達指令,並且用神識控製符兵進行戰鬥。
人力有時而窮,修行者的神識也是有極限的,不可能一下子控製幾十上百的符兵進行戰鬥。
據說即是一個神識強大的修行者,能夠控製和修行者本人同樣境界的符兵,最多也不超過五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