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聽聞以後,點頭應是說道:“我兒說的有理,讓他們進來吧。”便有無數仆從丫鬟引著江雪寒等人入了大廳。
要說這林家的府苑確實極大,又裝修的極為雅致,用楊青月的話來說就是“頗具才氣。”
江雪寒難得附和,“確實如此。”可以看出此間主人於裝修上頗為用心,整個宅院不見富麗堂皇,卻清雅別致。
“我隻覺得書香滿滿。”林詩音微笑道,即使走在林蔭道上,她也能聞見隱隱約約的書香味道。
“我倒覺得綠樹蔥蔥。”黃藥師覺得綠化搞得好。
林朝英更光棍,“反正我就是覺得好看,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她是個江湖兒女,雖然不是文盲,但也不是什麼才女。
旁邊仆從皆眼觀鼻鼻觀心充耳不聞,彷佛沒有聽見他們的評論一般,倒讓江雪寒頗為感慨林府的素質。
“我聽聞幾位說是故親來尋,不知是哪位故親?”林公子年紀不大,看起來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
林朝英和林詩音默默取出自己的玉佩遞了過去。
“這是……”林公子有些驚訝,他轉頭看向自己的母親。
林母顯然也在震驚之中,待她回過神來以後,才從自己的腰間取下一塊玉佩,上麵除了花紋不一致以外,形狀刻字都與林朝英和林詩音的一模一樣。
“莫非你們便是祖父所雲,避禍而去的其他兩支?”相比林母,林公子顯然知道的更多一些。
林朝英作為林家嫡長支的唯一後裔,義不容辭的代表發言,“正是,我是嫡長支的後裔,詩音是嫡三支的後裔,你應該是嫡二支的後裔。”
林公子喟然而歎,“終於是尋到了。”
林家先祖三兄弟感情很好,分開後終其一生都在念叨彼此,期冀團聚,如今先祖的願望在他們的手上實現,也是一種圓滿。
“還未請教尊駕性命?”林公子彬彬有禮。
林朝英爽朗,“林朝英。”
林詩音溫婉,“林詩音。”
林公子斯文,“林海。”
三人雖是相識不久,但是因有著共同的血緣,倒也不覺得陌生。
唯獨林朝英有些遺憾,“本以為你這一支能繁盛些許,不想也是如此。”
林家其實向來子嗣不豐,之所以林家先祖三兄弟感情那麼好便是如此,在他們之前,林家從來沒有出過那麼多的孩子。林朝英本以為林海這一支是做官的,三家四妾,子嗣也會繁盛些許,誰想到一聊天才發現她還是太天真了,林海這一支也是一脈單傳。
說到這裏,林母也有些愧疚,“卻是我的不是。”內宅是當家夫人的天下,所以說是林母的不是也不能說錯。
然而林朝英卻不這樣認為,她擺擺手說道:“與您無關,我林家向來子嗣不豐。”
林海聞言,有點尷尬,他畢竟尚未成親,說到子嗣問題還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他急忙岔開話題,將目光轉向其他人,說道:“都是我招待不周,竟然隻顧著與堂姐堂妹說話,忽略了幾位客人。”
幾位客人之一的黃藥師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幾位客人之二的江雪寒有些心不在焉。
幾位客人之三的楊青月倒是笑了笑,開口道:“我倒是無所謂,隻是江姑娘似乎有些神思不屬。”
江雪寒無語的看向楊青月,能不能和平共處了?
楊青月:不能。
江雪寒:……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
林海,字如海,大名鼎鼎的林妹妹的親生父親,她驟然聽聞,能夠穩住不動已經算她淡定了。
當然,麵上她自然是不能這樣說,隻道:“我心中有些疑惑。”她做困惑色。
“這位姑娘有何疑問,如海定知無不言。”林海微笑。
江雪寒順水推舟問他,“我聽聞林公子祖上至於此,已經經過五代了,這樣算來,時間上卻是有些不符了。”
根據紅樓夢中的說法,這林如海祖上是開國功臣,業經五世至林如海這一代,但是算算林家三兄弟分開的時間,卻沒有那麼長,著實令人疑惑。
林海回答說,“這是因為祖上曾過繼別支。”
當年為了考取功名,林二的朋友就將他的名字安置在姑蘇林氏的名下,姑蘇林氏在京都府的老侯爺十分欣賞林二的才華,恰巧侯府無嗣子。老侯爺便從族中將林二過繼了去,也算得上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