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倚在保保懷裏樂了。

張無忌還是更向著我的嘛。

“阿醜,你不必為了我這樣的。”這時,身邊擠過來一個人,是小昭。她把保保擠開,扶住了我,“那個人又沒有真的傷到我,你不必為我讓教主和趙姑娘起糾紛的。”

楊逍等人還中著毒,一行人在綠柳山莊,幾乎是魚肉在砧板的處境,我這麼做,很是不顧大局。

“我不是為了你。”我幹脆地道,甩開她的手,把視線看向場中。

我要看張無忌會不會放水。

張無忌一點也沒有放水,他招招辛辣,幾十招過後,就砍下了鹿杖客的一隻手。

“啊!”鹿杖客慘叫一聲。

他現在功力深厚,今非昔比,對付鹿杖客這樣的人,輕而易舉。

我立刻拍掌大笑:“好,好!”

然後撕下一塊裙角,跑過去把那隻血淋淋的斷手包起來。

“你幹什麼?”張無忌詫異看我。

我笑著說:“來時有隻野狗跟了我們很久,你忘啦?等回去的時候喂它,也算做一樁善事。”

然後我就看見他的眼角眉梢微微舒展,像是微風掠過水麵,蕩起圈圈漣漪,說不出的動人。

他極少露出這樣的神情,但每當他這樣,就會讓他的顏值立刻上升三分。

我心頭微微一動。

“你們,欺人太甚!”鶴筆翁氣急了,也攻了過來。

被趙敏一聲嗬斥:“住手!”

她寒著一張俏臉,陰森森地看著我:“好,好,我記住了。”

說完,拂袖就走。

等人走後,我立刻把那隻斷手丟了,嫌惡地擦擦手。

“我就說,來的路上並沒有看見野狗?”張無忌走過來,從懷裏掏出帕子,抓起我的手,一點一點地擦。

我便道:“我故意氣他的。”

“謝謝你,芷若。”張無忌輕輕一笑,在我眼角落下一個輕吻。

我一怔,伸手推他:“謝我什麼?”

雖然我跟他在眾人麵前舉止親密,但那是我主動的。他這樣想親就親,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謝謝你給我借口。”他溫柔地說道,看向我的眼神灼灼,好似我是他的珍寶一樣,“讓我有機會出氣。”

他何嚐不是記仇的人?但他如今是明教教主,位高權重,如果揪著年幼時的事不放,跌身份。

何況,他也不能記仇。五大派當年在武當逼死張翠山和殷素素,張無忌是放過狠話的,把他們的麵孔一一記住。

一旦開始複仇,或者風聲傳出去,五大派立刻就會抱成一團,隻怕又要圍攻光明頂。

但我給了他一個好借口。

我輕哼一聲:“不客氣。”頓了頓,抬眼瞅他,“不怕趙姑娘生氣?”

“我為什麼要怕她生氣?”張無忌反問。

我撇撇嘴:“趙姑娘生得美,你們兩個單獨相處那麼久,沒生出一點情意來?”

“當然生出來了。”張無忌道。

我立刻瞪他。

他笑著刮了刮我的鼻尖:“我一想到你,就又按下去了。芷若,我對你這麼忠誠,你怎麼卻又領了個男人回來,嗯?”

他一邊說著,一邊餘光瞥向保保。

“他是天下間最有眼光的人!”我大叫一聲,推開他,跑到保保的身邊,“我要帶上他一起走!”

除了小昭之外,所有人都反對:“不可!”

我沒看別人,單單看向韋一笑:“韋蝠王為何不同意?”

韋一笑麵色淡淡,答道:“此人來曆不明,又腦子有問題,帶上他對我們行動不便。”

“可是他救過我。”我盯著韋一笑說道,“而且,他是天底下最有眼光的人,隻有他覺得我好看,我就要帶上他。”

韋一笑別開眼,說道:“帶不帶上他,教主決定。”

四兩撥千斤,竟是不接我的招。

我冷笑一聲,也別開眼,看向張無忌:“教主意下如何?”

不接招就不接招,掰就掰,反正我有了新歡,誰要你個老男人?

“阿醜說帶上,那就帶上吧!”張無忌沉吟了下,就痛快答應了。

他說完,就看了韋一笑一眼。

韋一笑身子一僵。

張無忌勾起唇,笑了。

我看到這一幕,不知道為什麼,也笑了。

有點快意。

大概我們都有病吧。

“寶寶,這天底下誰最好看?”

“小美最好看。”

出了綠柳山莊,我和保保走在一起,進行著富有哲理的愉快交流。

“是真的嗎?”

“是真的!”

“你是打心底裏這麼覺得嗎?”

“當然!”

“那如果讓你娶我,你會不會答應?”